所以还是不忍心,便自个儿一瘸一拐地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小轿车。
陆尔见男人坐上驾驶座,她赶忙地追了上去,“靳老师等等我。”
少女拿着雨伞跑得飞快。
从始至终没看顾矜一眼。
顾忌目送他们离开,眉眼间的温和销匿。
他攥紧了手里的钥匙扣。
半晌后,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胸脯都在震动。
像极了一个傻子。
陆尔,我的伞……
车里都是血腥味。
陆尔不喜欢地皱着小脸,巴巴地望着男人的侧脸。
很冷,很硬,很臭。
“靳老师,”她犹豫了好久,小心翼翼地开口,“疼吗?”
靳余生目视前方,没有理她的意思。
“还好脸上伤得不重,”陆尔自顾地说着,“要不然我得多心疼啊。”
心疼?
靳余生紧抿的薄唇稍稍有些松动。
觉得刚才一瘸一拐装得非常值得。
“靳老师,昨晚上你去哪儿了呀?”陆尔拿了纸巾给男人擦脸上的雨水珠子,“我在你房间等了通宵呢。”
靳余生心里高兴,想笑,但高冷要憋住。
“没有靳老师,我都睡不着。”陆尔扔了手里的纸巾,挪了挪屁股,靠近过去摸上他的耳朵,“靳老师,你冷吗?”
靳余生身形顿住,后背不由地挺直。
沉默两秒说:“陆尔,我冷~”
语气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