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已经敲开了鳐鱼的脑袋。
血淋淋,白花花……
画面感太强,男人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顾老师?”陆尔一个跨步上前挡在顾矜前面,“你的脸好白哦,哪儿不舒服吗?”
顾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即便是戴着眼镜,也能透出柔情,然后问:“陆尔同学,你还记得这个吗?”
他从裤兜里拿出钥匙扣,匙环套在指间,鳐鱼吊坠从手心滑落。
陆尔伸手去戳了戳吊坠,扬唇一笑,“以前我也有个一模一样的,不过三年前不小心给丢了。”
顾矜难掩激动,“Y国贫民窟吗?”
陆尔眼珠子溜溜地转了转,“三年前我是去了一趟Y国,但是不是丢在那里就忘了。”
“你在Y国救了一个人?”
陆尔愣了愣,“顾老师怎么知道?”
顾矜没说话,眼角微泛红。
“好像是个男人,被人刺了两刀,”陆尔自顾地说着,“浑身都是血,就躺在水坑里,真的好可怜哦。”
“陆尔同学……”顾矜扔了手里的雨伞,两手扣住陆尔的肩头,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不疼,一点儿不疼,他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我就是那个男人。”
“顾老师?”陆尔小眉头一皱。
兄嘚~
没想到你这么激动,我要表现得害怕吗?
但这个……
对我来说,有点难。
“陆尔,是你救了我!”顾矜生怕吓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已经尽量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你知道吗?我找了你三年。”
他握住陆尔的手越来越紧,想要把人搂进怀里……
这时一道车灯突然大亮,打在了他们身上。
陆尔和顾矜同时回过头,刺眼的灯光照在他们的脸上。
太亮了。
看不太清楚。
只听到“嘭”地一声。
有人下了车,甩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