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便噤了声。
马车回到江家,才刚刚回到拘华院,便有门房送了一封信过来。
看到信封上并没有落款,她便问了句,“谁送的?”
门房摇头不知。
江慕乔看着这封信有些疑惑,然而打开,里面却只有四个字:幸不辱命!
这四个字铁笔银勾,杀伐之气力透纸背。
江慕乔手腕一抖,当即把这张纸拍到桌子上,恨声道,“把炭盆端来!”
闪着火星的炭盆很快把信封和信纸燃烧殆尽。
见江慕乔脸色铁青,棉棉小声问道,“姑娘?”
江慕乔用力擦了擦手,沉着脸回答,“崔文扬的。我兄长失踪这事儿还没找他算账,他居然还敢舔着脸送信!你去告诉门房,以后没有落款偷偷摸摸的信件,一概不收!”
若是追求心上人,用这些手段倒也无可厚非。可她已经说待嫁之身,并且早已说的清清楚楚,那么崔文扬此举动,便是不顾礼仪死缠烂打,极其惹人生厌。
更重要的是,兄长是在他带兵打仗的时候失踪的,她没有迁怒他已经用尽了全身修养,怎么可能还会跟他来往!
无端被败坏了心情,江慕乔脸色难看的很,午膳也没心情,只尝了两口就让人端下去了。
“二姑娘,我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牛奶酪,您再用一些?”棉棉端着小银碗商量着。
江慕乔烦躁的摆摆手,正要叫人撤下去,蒋三却又匆匆来了,“二姑娘,陈家又来人了,这回怕是有些不妥。”
她豁然起身,“去看看!”
陈家这群人三番五次,她正巧心情不好,他们这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呢!
快步走到江家大门口,只听一阵哭声震天。
走近之后江慕乔方才知道蒋三说的不妥是什么意思,她也着实没想到,陈香秀居然自缢了!
陈夫人抱着女儿的尸身,满脸都是眼泪嚎啕大哭,“香秀,娘苦命的孩子!”
江慕乔心中一惊,提步迈出人群,“陈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夫人悲痛不已,“香秀回来后苦求我家老爷和她伯父再把婚书还给江家。谁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如此刚烈,说生是江家人,死也要做江家鬼。都怪你们江家,还有你!江慕乔你到底跟香秀说了什么,你们赔我的香秀啊!”
江慕乔眉头皱起。
瞧着陈夫人的模样她只有一个念头,爹果然眼光不行,这都找了个什么亲家!
蒋三当即反驳,“陈夫人这话说的!你好歹也是陈家的主母,竟也如此糊涂。逼死你家女儿的,究竟是你陈家,还是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