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乔笑了笑,反手抱住他,“不是说好了等开春你好透了,我们要一起去德昭庙找他的吗?”
楚云铮闷闷的笑了声,“好。”
听见他笑,江慕乔也笑道,“不生气了?”
楚云铮放开手,看着她直皱眉头,“我没生气,只是你不争气!江家大房死有余辜,成了齐氏的女儿也是江秀岚命不好,你事事为人家操心,怎么不想想自己?还有去宫里,我不是已经交代你了想拒绝就拒绝不用客气吗?我是男人,若是不能护你周全,还有什么脸面?”
江慕乔心中一片暖意,她笑容灿烂,“是,我知道你能保护我。可这次说到底是我冲动了,若是有机会我也想保护你们。”
楚云铮听的怔了怔,深邃的凤眸里似有水光闪过,他掩饰性的上了马,只丢下了一句,“傻瓜。”
一直目送着楚云铮的身影远去,江慕乔才笑着说了句,“你才傻。”
明明一肚子担心却不肯告诉她,明明关心她的话却总说的那么别扭,到底谁傻?
而一旁的棉棉目睹了整个过程,看着在北风里笑的却跟春花一样的姑娘,默默的说了句,“天冷,上车吧。”
马车晃晃悠悠的,江慕乔的一颗心却前所未有的安宁。
齐氏的事情,到现在方才尘埃落定。
她手里有了静贵妃的簪子,她给了药方,却也从贵妃这里要来了承诺。
而今日一事,也越发的让江慕乔感受到了,她需要成长,需要力量。也只有这样,才会有朝一日在皇权面前不至于瑟瑟发抖,才会有保护他人的本钱。
救人,自救。
江慕乔微微一笑,来到大齐,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正是因此,前方诸般艰难险阻,她再不畏惧。
回府的路程很快,江慕乔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扶着她的棉棉便觉得自家姑娘不一样了。
她还是她,然而神色和眼神却又透露着微妙的不同,仿佛破茧的蝴蝶一样,整个人都带着不一样的精神气儿。
“姑娘?”棉棉试探的问了句。
江慕乔看着她笑道,“怎么了?”
笑颜如花,跟之前好似又没什么不同啊,棉棉眨眨眼,“没什么,感觉姑娘好像更好看了。”
以前的姑娘也好看,略微一打扮就容光逼人。如今的姑娘却比之前多了一些内敛,好似一块经过温养的羊脂玉,藏秀于心,却更叫人移不开眼。
江慕乔听的好笑,“说什么傻话。对了,静贵妃赏了一些东西,棉棉你挑一些替我送到荣华院和婶母哪里。对了,大姐的另外送。”
棉棉点头去处理了。
而江慕乔也没闲着,她让人找出了拘华院里所有下人的名册琢磨起来。杜鹃昨日到访给她提了个醒,要想住的安生,便得灭了那些贼眉鼠眼的耗子!不让那些人知道点厉害,还真以为她好欺负,谁的手都能伸到拘华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