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顾亦诧然看到香雪儿将头扭到一边，拒绝他继续为她擦脸。

顾亦：“？？？”

这是什么情况？

顾亦不解，香雪儿踮起脚将花凳上的烤肉端到他面前。

以为香雪儿去到厨房做出来，定是可怕的食物。

没想到……

眼前色泽金黄，外衣香脆的烤肉，仅是这般看着，便惊艳了他。

顾亦咽了咽口水，随即拿起放置在碟子上的筷子，开始吃烤肉。

顾亦发现香雪儿看到他的注意力被转移，暗暗松了一口气。

所以……

小娘子是不喜欢他用衣袖为她擦脸咯？

得！

下次特意做一块锦帕为小娘子擦脸好了。

顾亦如是想着，很快便吃完盘中的烤肉。

顾亦：“小娘子，我们走吧。”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下去，浓黑的夜挂着一轮血红色的新月。

这样的夜，她不宜出门。

想到自己如今的灵力不够，不怕一万乃怕万一，血红新月之夜若是遇见灵力高过莲霆之人，便能一眼识别出她人鱼皇的身份。

回到这芙蓉镇上，以她的情况，不易乱走，血红新月夜，她不易出去。

香雪儿：“小相公。”

见香雪儿铜铃大眼中生出顾忌，顾亦问道：“小娘子可是在担心什么？”

对于顾亦，香雪儿并没有隐瞒自己如今灵力不足所暴露的弱点。

顺着香雪儿的目光，顾亦抬头看向窗外的血红新月。

顾亦：“小娘子……”

顾亦看到香雪儿走到窗边，橙红色的月光倾洒在香雪儿的脸上。

渐渐，香雪儿粉粉嫩嫩的半边小脸上生出纯黑色泛着寒光的鱼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