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三爷,这个宫人私自翻墙出宫,被我们巡视的时候抓个正着,现在怎么问也不说!”
平日寂静冷清的东华门,今日冒出这出,都很好奇,围上来看。
有人问道:“你这小厮,没有令牌何故出宫?不知道是大罪?”
“还不快点说说,若有什么正当理由,还能考虑轻饶你!”小太监同病相怜,帮上句腔,劝道。
景瑜懊恼,差点就出去了,哪知这边看似松散,实际还挺森严!
墙角处巡视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她,而在她这边,却是个死角。
“各归各位,那边都加紧着点儿,看看有没有同伙。”‘三爷’吩咐,语调痞里痞气儿,没点儿侍卫的凛然,反而一听就带着点京味儿纨绔的味道。
更何况他们叫他‘三爷’。
什么‘三爷’?江湖匪气,景瑜心想。
隆科多刚刚打发他们,多少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既已抓个现成的,还不各处看看,居然围着瞧热闹!
这真是平日待他们太宽了,如今这般散漫,真是头疼。
其实他也就是这么自以为是的想想。
只便他在任上,一般是在乘凉、喝酒、打牌、品茶,没有哪回是正儿八经的安排巡逻事宜。
好在这些侍卫虽没几个江恒那样正儿八经武学出身,却也都是旗里有点关系的远亲或家丁门人托了后门进来的,办事能力也是一等一。
这看守宫门的差使么,不让外面的人进来,不让里面的人出去,无非这点。
这打牌归打牌,松散也是真松散,但他们可都守着底线呢!
那就是把宫门守住。
也只有如此,才能继续这人人艳羡的悠闲差使。
毕竟,若是出点闪失可也是要命的。
隆科多上前,走近了打量这小太监。
她低低头。
如此便没看着脸,好奇心驱使又跟着躬躬腰,没想到小太监又再扭脸过去,头埋的更低;他再俯身,她干脆蹲下,把脸埋在臂弯里。
这可就有趣了。
‘三爷’左右瞧瞧,看样子是个年纪小的。
故作吼斥,但又怕吓着这太监,道:“站起来说话!说说为什么要偷偷出宫。”
见不反应,跟着蹲下,道:“你要有什么难处告诉三爷我,指不定可以帮你,但是你要......”说着‘说实话’三个字,索性顺手拉起她的手臂,试图将她拽起来。
景瑜被拉起来,顺势转脸,索性一把推开他就跑,隆科多反应迅速,三步两步追上前去,抓住她的袖摆。
忽然,她的袖子里不知道抛出团什么气体,隆科多和同追来的一个侍卫瞬间被蒙住眼睛,紧接着感到一阵刺痛,空气凝结。
“弄的什么劳什子!”好点之后,侍卫叫骂。
......
“哎!他跑了!”侍卫忙着又要追,被‘三爷’抬手挡住:“不用追了。”说着,扬起手中抢下来的帽子,往帽里面找,找到了一个“果”的字样。
太监的衣帽都是统一的,尤其是帽子很容易混淆,所以他们为的区分,往往会在里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做上字样。
“顺着这个名字查查吧。”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