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睡的!”阿绣下意识维护安宁和四九。
“一起?!”换素卿震惊了,阿绣看样子没有14也有13岁了,在有些地方已经可以私下婚配了。
“之前,我们三个人一起住在时邈哥的草棚医馆里。”安宁解释道。
四九也意识到了不妥,他无所谓,安宁妹妹可还得嫁人呢,“草棚就一张卧床,一张诊查床,那时候阿绣还被固定在诊查床上治疗,我们就只能挤在一张床上了。什么也没发生过。”
素卿又忍俊不禁了。这四九痴得有些可爱。
“谁也没说什么,你解释什么?”时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我安宁妹妹还得嫁人呢,不能让我毁了她的名声!”四九急了。
“嫁给你就不算毁了名声了!”
“不行,时邈你别胡说!”
“怎么不行?”
“说不行就是不行!”四九词穷。
“我才不要嫁他这个花心大萝卜。我的夫君要……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娘子,不离不弃,无论容颜衰老,生老病死,还是富贵贫穷!”安宁想了想又说:“我安宁不会穷的,定能山珍海味绫罗绸缎!”
时邈得到了答案,不再紧追不舍。
“提前恭贺安宁妹妹富甲天下!”素卿玩笑道。
“素卿姐姐,颜大人的伤没事了吧?”安宁问道。
“没事了,皮外伤,休息一下就好了。”
“危明扬那家伙,我们惹不起,还是躲着点吧。”安宁关切道。
“有些事情是躲不开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只是没想到危明扬是如此宵小之辈。”素卿明明眉目舒展,看起来却有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不干脆离开繁城,天大地大,以颜大人的能力,颜小姐的才貌,去哪里都能过得很好!”四九道。
“走不了了……”素卿淡淡的轻轻的,似是自言自语。
“怎么走不了,繁城再繁华,过得不开心,还有什么可留恋的,看颜小姐,也不像恋战权利富贵之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四九关切道。
“一年前,我父亲还是二品大员,兵部尚书,危明扬的顶头上司。”素卿娓娓道来,淡淡的,没有激动。
这个大家都知道,街头巷尾早就传过了。
颜大人因为贪污军饷被贬官,念其事发后积极如数奉还赃款,且兢兢业业多年,贬官至地方小吏,责其继续为国效力。
传言,为了军饷,皇帝和整个后宫都省吃俭用,皇帝也不舍得乘坐四匹马拉的车,好马要留作战马。
传言中,颜大人是个窃取民脂民膏的小人。
可从求雨到大街上偶遇,草棚里的医药费,怎么也看不出来颜大人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