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下官以茶代酒,多谢王爷慷慨!”闻连沧一饮而尽,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缝了。
亲王腰牌可是比大理寺卿的名头要实用得多。
离开时他还不忘去朝大将军寒暄一下,到房门口时正听到容大将军气急败坏地骂王爷。
“黄鼠狼给鸡拜年,离亲王他就没安好心!”
“你说说雨棠怎么就生了张如此美貌的脸啊!”
这两句话有何联系吗?闻连沧思索着。
凭着多年办案的敏锐,闻大人瞳孔一缩,忽地有人唤他一声。
“闻大人?”
闻连沧回头,容夫人带着女儿出现在一侧,五姑娘肩膀上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小狼。
闻连沧僵住。
“闻大人是找兄长吗?怎么不进去?”
“不不,不了,下官告退。”
闻连沧出了客栈猛吸一口凉气,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堂堂大理寺卿,四十岁的人,什么风浪没经历过。
不过是王爷想摘大将军府的独花而已。
他说王爷怎么当初亲自护送容夫人到大理寺呢。
远在扶余怎么还一直关心容夫人是否和离功成,还出谋划策呢。
他还想着真是喜欢五姑娘这个小家伙,才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也没错。
只是容夫人才是“屋”。
闻连沧摸着下巴点点头,抬眸望着客栈二楼,似笑非笑道:“王爷啊王爷,下官只能祝你好运喽。”
……
“你说闻连沧刚刚在门外?”容大将军皱眉,“什么时候学得畏畏缩缩的了,难不成在替离亲王打探敌情?”
容雨棠抿唇:“兄长。”
“好好好,我不说。”话是这么说,容大将军还是没忍住问,“雨棠,你真的无心离亲王?”
“兄长!”容雨棠无奈,她三十好几的人,再问也是会骚脸皮的。
“我确定一下。”
姜知韫温声道:“雨棠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他就是心焦,你让他死一下心。”
之所以这么说,她是瞧出雨棠对离亲王有些意思的。
“我一个已经和离,还带着孩子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容大将军打断妹妹的言论,“和离怎么了,带着孩子怎么了,我们秧秧多讨人喜欢!你如今也还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哎不对,怎么越说越不对,怎么像他急得把人嫁出去一样。
容大将军闭嘴。
容雨棠换个说辞:“我无心离亲王,如今只想把玉相思经营好,再酿出葡萄美酒,看着我的秧秧长大,结婚,生……”
“打住!”小秧秧及时喊停,“打住打住!娘亲,你自己都不愿再走进婚姻的坟墓,为何要让窝进!”
容雨棠喉头一哽。
大多父母的心愿都是陪着孩子长大,看着孩子结婚生子,她也不例外。
姜知韫眸光闪了闪,“雨棠是怕再遇许龄那样的人?”
“是也不是。”容雨棠伸手去拉姜知韫的手,“嫂嫂和兄长不必忧心,我如今没有再成亲的想法。”
容大将军不怀好意笑一声,对妻子道:“夫人,该死心的是离亲王。”
姜知韫:“。”
看把你得意的。
容雨棠和小秧秧一出门,遇上离兄嫂房门不远的离亲王。
离亲王站在那,也不知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