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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机(是因为韩超有意无意的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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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姐妹情,齐彩铃不免就要想到被陈玉凤抢走的肯德基,还有没有承包成功的灌气站,虽说这样的机缘齐彩铃还有很多,即使丢了这几个,凭借后面的资源,她依旧能赚上亿的产业。

但她还是特别生气,命中注定的女配,一回回抢她机缘,她怎么能忍?

“民警同志,麻烦您,我想打个电话。”齐彩铃说。

民警对齐彩铃很是客气:“好的,但只限市内,不能打长途。”

齐彩铃不会认输的,三十万,目前在二环内买一个四合院,一辆夏利,比将来的一辆大奔还时髦,因为特别稀缺,她怎么能服输,怎么能让给陈玉凤?

她必须再努力一把,不能让钱落在陈玉凤手中!

……

别看齐彩铃为了彩票要疯魔了,但陈玉凤压根儿就没在意。

明天她也没时间带孩子,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得去考夜大!

如今夜大的含金量特别高,在职人员只要考上,就可以原地升职,但也特别难考,因为考它的几乎都是高考落榜的考生,录取分数只比高考低一点点。

作为军嫂,陈玉凤要找马琳开具一份介绍信就能减10分,但她去开介绍信的时候扑了个空,据说明天是马琳前对象的生辰,她请假,乘机去了蒙自。

一年四季,除了女儿的生日,就是她前对象的生辰。

那位化成白骨的诗人,承载着马琳于爱情最美好的幻想。

只有这时,她才让人觉得,她也是个女人。

这下可好,陈玉凤得生考了。

第二天是周末,她依旧谁也没告诉,一个人去了考场。

此时早晨六点半,科技大对面就是民百广场,有人在贴彩条,还有人在充气球,硕大的彩条上写着:一等奖20万,二等奖夏利车,三等奖100元。

果然,今天有彩票抽奖。

陈玉凤心里有点打鼓,会不会大娃二娃真能摸中大奖,她不带俩娃出来,俩娃跟大奖擦肩而过,这样做对吗?

但既然已经决定,就不多想了,她排到了考试的队伍后面。

排队考夜大的大多是各个单位的中层干部们,有人搓手说:“早知道报人大,或者农大算了,我听说科大今年录取分数特别高。”

“是啊,国家要搞科技现代化,科大一下就变得吃香了嘛。”另有人说。

随队伍进了考场,这是自中考整10年后,陈玉凤再度答考卷,怕考题太难,她心里紧张的不行,但还好,政治和语文,历史她背过,答案基本能写满。

这是一整天的考试,中午原地休息30分钟,吃点干粮,下午考历史和数学,历史还好,能蒙一蒙,数学陈玉凤一道题都不会,是完全看不懂,犹如在看天书。

要不是监考老师敲桌子让她随便写点,她就要原样交白卷了。

同考场的一帮中年考生们此起彼伏的叹气:“这也太难了,科大这卷子,赶得上我们的高考题了。”

考官笑着说:“你们说对了,这卷子就是从高考题库的废题库里选的。”

顿时,满场又是一阵叹气声。

陈玉凤心态放得平,她只有初中学历,也不过学了半年,能考上才叫意外。

落榜就算了,明年报个远一点,但排名差点的学校吧。

最后是背五笔字根,是站在考官面前排队,一个个的背。

考官刚才就一直在陈玉凤身边转悠,这回也喊她第一个:“来,背!”

这种死记硬背的东西陈玉凤肯吃苦头,就背得很好,所以一遍就过了。

考官又问:“知不知道电子计算机,知不知道什么叫DOS系统?”

恰好,去年为了逼蜜蜜学习,陈玉凤买过一本《计算机入门指南》,虽说看不懂,但翻过一点,总能说几句:“计算机也叫电脑,DOS是一种命令计算机工作的数字指令。”

“说得很对。”考官在她的考卷上画了个圈儿,说:“下一个。”

因为电脑并不普及,而且《五笔字根》也是个新东西,属于额外附加题,很多考生没当真,这一场,除了另一个个头矮矮的女同志,居然没一个背下来的。

一帮中年人看着陈玉凤和另外那个女同志,一脸羡慕。

监考老师最后说:“再确认一遍通讯地址,就可以安心等录取结果了。”

校园是个清静的地方,但甫一出来,就是热闹的彩票销售现场。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舞台上,一只透明的玻璃箱里是彩票,两边是鼓手,还有个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吼:“彩票不多啦,大奖还没开出来,机率越来越高,请大家抓紧最后的机遇。”

大奖还没开出来,要不要试试?

人都会有个暴富梦,可陈玉凤摸了一下兜,天意,她今天出门忘带钱包。

转身准备回家,她碰上教娃们练跆拳道的张教练。

“陈嫂子,你还真一个人来买彩票了,中了吗?”他问。

陈玉凤说:“我只是路过,不买彩票,你买了彩票了,中了吗?”

“是齐彩铃,早晨跟我打电话,让我带着张朝民和张朝兵来买趟彩票,还说要中了大奖,一定会感谢我,我大清早去酒楼喊俩娃,背着张朝民来买彩票,刮出三个谢谢惠顾来,娃们回去了,但我还想来碰碰运气,万一能中呢,咱也发个大财。”张教练说。

陈玉凤都给气笑了。

这就是齐彩铃的龌龊心思,准备抢孩子去买彩票,没抢到,进了局子还不消停,张教练就跟书里大部分男同志一样,于她有那么点欣赏和爱慕,于是她就又借张教练之手,非要把俩娃喊出去买彩票。

运气的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是能强求来的吗,看看,这不没买到?

张教练这趟买了五张,自己刮了三张,全是谢谢惠顾,留了两张,要回去给俩娃刮,正好就跟陈玉凤一起回楼了。

今天酒楼有招待餐,门前停了几辆吉普,看车牌,是总军区和市武装部的。

据说现在,马琳手里,一张甜蜜酒楼的招待餐票极其难开,要搞,非得领导们亲自打招呼,写申请,签字她才肯给。

可现在酒楼的名声传出去了,尤其总军区的领导们,但凡非正规接待,都要搞到这儿来,店小,菜好,私密,而且有面儿嘛。

转个弯儿,张教练赞叹说:“这地儿越来越漂亮,越雅致了。”

可不嘛,本来前面广场上的水泥地面有点破,王果果自己修修补补,把它抹光了,周围的绿植也重新修剪了一遍,通后堂的走廊,前段时间她自己买木材,搭檐廊,给遮了起来,再把育苗班的爬山虎和蔷薇引过来,就成了个凉亭。

墙外侧还搞了个宣传栏,上面的字是徐师长的手笔:作风优良,能打胜仗。

有客人的时候娃们不能进酒楼,就在满是蔷薇爬山虎的走廊里写作业。

周雅芳给娃们炸了香酥可口的麻脆,还烤了松软香甜的回饼,捏成小元宝的开关,一只只外表金黄,奶香扑鼻,写作业的时候舔一小只叼在嘴里,不用抿它就会自己化掉。

此时几个娃在写作业,张教练还没吃过甜蜜酒楼的菜,遂尝了口回饼。

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点心啊,既松软又甜蜜,奶味十足的。

他不由一个又一个,跟公鸡啄米似的,一下往嘴里丢了大半碗。

听说又要刮彩票,大娃嫌烦,丢给韩蜜了:“你要刮出奖,今晚就可以少写作业。”

二娃则在问甜甜:“要不咱们一起再刮刮呢?”

张教练只是受命办事,跟齐彩铃关系也淡,不在乎这个,只说:“赶紧点,我还忙着呢。”

陈玉凤没来得及阻止,蜜蜜已经刮开了:“哇,谢谢啥来着。”

“谢谢惠顾,看我的吧…哇,三等奖,张教练,三等奖是什么呀?”二娃说。

张教练啪的鼓掌:“齐彩铃真神人,还真中了,一百元呢。”

二娃举起彩票说:“阿姨,给我们买书,我们要看很多很多书。”

这娃据说随他妈,身体弱,爱看书,才二年级,看的全是不带拼音的世界名著,可要没身体,不就跟他妈一样得早死?

“买两副围棋吧,你要再看书,眼睛就该瞎了。”陈玉凤说。

大娃试探着说:“阿姨,我觉得这钱我们应该给两个奶奶,毕竟我们要长期住在酒楼,保护你和周奶奶,甜甜蜜蜜,就当住宿费呗。”

这小贼滑,两条腿上全是纱布,打得一手好主意。

“什么叫长期住在酒楼,张朝民,你爸现在被撤肩章了,工作应该也会轻闲一点,他特别迫切的想带你们,明天应该就会来接你们的,晚上收拾一下,明天你们就该搬家了。”陈玉凤说。

“喔。”俩娃对视一眼,倒有点落寞,他们在酒楼已经住习惯了,并不想走。

酒楼住人,其实并不好,因为经营和餐饮是需要分开的,不然公商是会下指令整改,并批评的。

正好天渐渐热了,送走俩娃,陈玉凤也就带着闺女搬回家属院了。

而齐彩铃心心念念的彩票结果在第二天也上报纸了,中一等奖的是个进城给儿子看病的农妇,二等奖是一个被骗子骗了钱,走投无路准备自.杀的转业军人。

所以大奖确实有,但在冥冥中,早就跟大娃二娃错开了。

齐彩铃按规定要被拘留45天。

知道她的脾气,怕她从拘留所出来要讥讽她抢自己先机,或者说她故意作弄没了俩娃的机缘,陈玉凤专门买了份报纸存着,要等齐彩铃出来后给她看。

娃们仍旧读书,陈玉凤时不时跑一趟各个长途汽车站,发发名片,推广一下油辣椒,抽空还带甜甜去拍了个服装广告,转眼就到七月,娃们该放暑假了。

而这时,齐彩铃也该从拘留所出来了。

现在俩娃是住在自己家的,这天,大娃来吃饭时专门拦住陈玉凤,憋了半天,居然说:“阿姨,你家不也有房子嘛,这样行吗,等齐阿姨出狱,我们去你家住两天,好不好?”

“怎么,怕齐阿姨打你?”陈玉凤笑问。

大娃摇头,蜜蜜抢着说:“彩铃姨在局子里经常给他爸爸写信,还写亲诗呢……”

二娃最近高了些,还是那么瘦,大概是为了他爸而难为情,捂上了脸。

陈玉凤忍不住一笑,又无奈摇头。

张松涛好说话,但他有个非常难缠的上级。

马琳宽容的时候可以非常宽容,但当她严厉起来,就无可挽回了。

张松涛目前虽然依旧在后勤部供职,但肩章被撤,来自总军区的升职调令也被马琳撕了,她的意见是必须离婚。

因为连着两次,军区整体受上级警告都是因为齐彩铃。

部队形象不容破坏,纪律是铁,原则是钢。

张松涛真要情比金坚,就转业,滚蛋!

虽然大娃二娃担心的不行,陈玉凤反而有点怜悯齐彩铃,因为昨天她去后勤部递资料的时候,就见张松涛的桌子上压着一份离婚申请,自己的字已经签好了。

于男人,娃不及女人重要,但女人,远没有升职更重要。

等齐彩铃从监狱出来,恐怕还得受一回现实无情的打击。

她迟早得学会不靠男人不靠孩子,靠自己。

转天,大清早的,韩超凌晨五点多把陈玉凤从床上摇起来,倒没有喊她下去穿黑丝,只吧唧了她两口,说自己今天要在地下室忙一天,会有重大突破。

让陈玉凤记得把门从外面锁上,并且不要忘了给他送饭。

“你们找的那位陈老先生要回来了?”陈玉凤最先想到这个。

韩超信心勃勃:“为防走漏风声,目前我谁也没告诉,就你知,我知,等我摸查清楚航班,座位,到时候就在飞机场,原地逮捕他。”

这男人简直厉害的没边儿了。

“要不要我穿鱼网下去陪你,翘腿给你找信号?”陈玉凤问。

“翘什么腿,你为什么要翘腿?”韩超愣住了。

陈玉凤挺腿:“你在下面的时候我一直这样翘着腿啊,给你找信号的呀。”

她以为无线电的信号就像电视的信号一样,而她的腿是天线,但凡韩超下去,她就会把腿翘起来,夜夜翘的腰酸腿疼。

韩超脸抽搐了一下,一本正经:“最近信号特别好,就不用那么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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