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声停止,我好像从那个隔绝的世界回到了真实的人生。
我光脚冲到门口打开门,村长那张老脸是如此亲切可爱。
我端过他手里热腾腾的汤,突然发现这场景如此熟悉,不就就如同昨晚那年轻人端过我手里的开水一样吗?
老村长见我魂不守舍,问了问我情况,我探出头去看了看房门外一切如常,就问村长能去村里人多的人家里住一晚吗。
他说行,喝了汤就可以出发了。
我正好有点饿了,端起了热腾腾的汤喝了起来,汤非常鲜美,山珍与与肉的浓郁完美融合在一起,我连嚼带咽几口就把汤喝得见了底。
碗底似乎还有点料?我愣了愣,用手指捻起来旋转一看,这是!?
那青年的眼珠!
瞬时我的胃里翻江倒海,一口接一口,吐到胃里的胃液感觉都没了仍是止不住的干呕。
我当时眼前发黑,恍惚间只看见斑斓虎比不上的双眼,那肉翅怪物怨毒的瞳孔还有......”
宋辰老爹喝了口白开水,又吸了口烟,似乎是想要祛除口中的余味。
“然后呢?”宋辰老妈已经完全被故事吸引,播着春晚的电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静音,只留下插科打诨的花花绿绿上演着默剧。
宋辰老爹目光盯着八仙桌,自言自语般接着讲了下去,
“我吐得天昏地暗,恍惚间看到老村长亲切的脸变得如此扭曲。
本就难受的我在他得意的狂笑声中昏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天色已经开始泛白,我裹了件大衣,也顾不得冷就离开了雷拨。
大巴火车,回到天府市区的我才松了口气,赶紧去最近的派出所报了警,又买了回家的机票。
机票在凌晨十一点,我犹豫了下,还是找了家当地的火锅店吃起单人火锅来。火锅店里牛油火锅的香味和划拳闲聊的气氛让我安下心来。我点了五荤三素,外加一份白米饭和冰粉。
上菜的是个面容俊朗的小哥,看上去蛮面善,他双手各拖着一个盘子,一次性就把所有菜上齐了。
鸭肠七上八下,嫩牛肉可以一次性下锅,脑花则是单独划分一块区域多煮一会儿。
我风卷残云的就着白米饭把才吃了个七七八八,冰粉却还没来,这时候上菜的小哥又走了过来。他用着略带口音的普通话对我说冰粉没了,让我和他一起去后厨冰柜里看看,里面有一些可以替代冰粉的,但是他叫不出名字。
我不疑有他,跟他走去了后厨,后厨十多二十个厨师忙得不可开交,见了我进去也没反应,上菜小哥带着我进去更里间。
打开门,一具具牲畜的尸体倒挂其中,有点滴着血水,有的已经结上了一层薄冰。我意识到不对,想要逃跑时已经晚了。我后颈被重重打了一下,就此昏迷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双手双脚已经被捆住,四周一片漆黑,只听得到似乎有很多人在附近走来走去,却没有声音。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好的,赏猎的第一个猎物就是这位我们曾经的客人!””
宋臣老爹学着老村长慷慨激昂的声音结束了他的讲述。
饭桌上一片安静,没有人说一句话。
“啊哈哈,老宋你还真爱开玩笑,我还以为你真的要给我说你的出差经历呢。
不过这个故事听起来好真实啊,还蛮刺激的。
不然我们就一人讲一个亲身经历的离奇故事吧?你们说怎么样?”
宋辰母亲的嘴角再度拉起了诡异的幅度,强调着亲身经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