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是说以青州盐场为饵,把他诱出黄县?”萧嘉穗见说,立即陷入了深思,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以我看来,这厮必定会亲自前往,如此大功若是本人不在现场便大打折扣,若是那慕容彦达无耻一些,或许他一点功劳也捞不到。”
“萧处长说的甚是有理,其实不管其如何想法,只要把慕容彦达贪功性子给说破了,这厮还不的亲自过去。”
徐宁这些日看着年关将近,黄县却拿不下,心里很急,这时见古浩天提出一个计策,立即开口赞成,而且想法也很有见地。
众人听徐宁一说,顿觉可行性大增,于是几个人凑在一起商议一番,便议定了一个调虎离山的计策。
且说黄县位于登州到莱州的重要通道上,在登州府里是仅次于府衙所在地蓬莱县的繁华大县。慕容光宗上任已经两年有余,当初他离京到这海角之地来时,本也就想着攒些资历,再通过家中的皇妃运作一番便回朝做官,想不到在这里一呆就快要三年,而且一点也没有回京的迹象,特别是前番登州知府选了资历比他浅的牟平知县,更让他觉得自己必须有所动作,不能再在这里干等了。
这一天正在慕容光宗纠结着年底之前带什么礼物回京打点时,且见他的师爷南宫寿匆匆过来禀报说,适才在街上的酒店里遇到了一个盐商,无意中打探了一个消息,对其却是大有用处。
据说那盐商往年一直在青州的广陵盐场做买卖,去年下半年去了一趟南洋,前些日刚回来,便从新做起老行业,想不到去了青州之时,那盐场的东家却变了,新上位的竟是原本的一个管事。不过这盐商也是一个利害之人
,他两日观察下来,便发现这个新东家实际上并不是主事之人,后来约了那个新东家喝酒。那厮酒后吐真言,泄漏出盐场的幕后主人却是梁山庄园的人,而且说那老东家早就被除去了。
这个盐商获知真相后,不敢久呆,便匆匆离开了,今日正好歇在了黄县友人处,午间吃饭时又遇到了南宫寿,几个大喝一番后,便说出了这个秘闻。南宫寿却是知道自家老爷的叔叔正是青州知府,便想着这可是大功一件,酒宴散后立即匆匆的回来禀报。
且说慕容光宗正想着带什么礼物回京,这时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立即大为兴奋。朝廷最近被梁山草寇接连打败,此时若是能够把这一伙匪徒捉拿进京那不就是天大的功劳!到时那里还用着呆在这偏远的黄县。当下他立即想到了在青州任知府的族叔,于是随即拿起笔纸就要写信。
“老爷可是给青州的族叔去信?”那个南宫寿见着却突然问道。
“噢!”
慕容光宗听了却是奇了一下,随即便说道:
“族叔正在青州,不是正好出手吗?”
“小的便斗胆直言了,此事若是由慕容知府出手,那老爷你至多也就是一个报信的功劳,若青州那边有个遗漏把报信之事忘了,或许连这个功劳也不见得会有。老爷你反正年底要回京的,不如经过青州时再与慕容知府共商此事一同出手,那时即便这个盐商信息不实,老爷亲在现场,也可以有设计的余地,而且至少也是一半的功劳。”
话说这个南宫寿怎会说出这样一段话来?原来在酒席之上时,那个盐商曾说,本想把此功献于青州慕容大人,但说他甚为贪功,怕自己得不到好处,便想着找个妥当的人再说。这时他见自家老爷给其族叔写信,蓦想起那几句话来,便出来阻止。
而慕容光宗却是深知其族叔为人,这时一经提醒突然也醒悟过来,立即把已经拿起的笔又搁了下来。他坐在那儿静静的思索了半天,便吩咐叫来县丞交待一番,自己带着南宫寿,以及一些亲信动身往青州去了。
黄县县衙的一应动静,全被时迁全程掌控着,他自离开情报处后,便成了古浩天的御用情报人员,所以这些日便跟着萧嘉穗在城里行动。
“慕容光宗离城了!”
城外的一处小茶馆里,时迁匆匆的进来禀报。
“都有什么人?”
萧嘉穗赶紧问道。
“也就两三辆马车,俺看着至多十余人。”
“这厮入彀矣!”
萧嘉穗大喜的说道。
而古浩天等人听了时迁的回话,也大为振奋,古浩天立即说道:
“萧处长,此处便交于你们了,登州大局已定,我等留下也有大用,便陪着这个慕容知县一同走一程。年底这边若能事了,且回庄园一趟,护卫队看来还的有大变动,少不了你这个军政处长的麻烦。”
且说黄县的行动方案,古浩天、萧嘉穗、颜俊卿等人早有分工。因为青州大局已定,而且梁山那边事情太多,所以众议定,慕容光宗若是上钩,便让古浩天等跟着回去,在途中顺手处理。
这时见事情正如大家所想,却是皆大欢喜,于是众人立即着时迁带人先行跟踪下去。而古浩天等人到了登州也没呆几日,便匆匆的踏上了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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