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陛下,老臣为这朝堂清白一意孤行得罪了权臣,这才落得个欲加之罪千夫所指的下场,老臣不后悔!”
他的袍袖猛地擦去脸上眼泪:“只要沈家能沉冤昭雪,只要那搅乱朝局的佞臣能伏法落狱,老臣哪怕清名尽毁抄家灭族也不后悔!”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还没等最后的哭腔落地,就听见一个冰凉的声音响起。
“是么,丞相大人?”
沈知渝慢慢站起身子,撑着桌子一步步朝前走去。
“你……你什么意思?”吴元青压着嗓子问道,沈知渝不去看他,只慢慢走向晋王。
“沈知渝!”吴元青的声音压得更低语速飞快:“沈家抱屈衔冤多年,你沈知渝受尽迫害,如今终于水落石出,沈家的祠堂节后就要兴建,你要做什么,你究竟还要做什么?”
沈知渝死死咬着牙关,想将脊背挺得直一些,更直一些。
掌魂蛊瞬间翻涌数倍,后颈处藏着的骨蝶灼烫几乎烧焦皮肤,他知道,这是骨瑛在拦他。
行至晋王近前,他双膝跪地重重叩头,唇内的软肉几乎咬烂,可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极清晰:
“沈知渝,伙同丞相,罗织构陷,讹言谎语,罪犯欺君,请陛下赐死。”
南棠看了他好一会,轻轻吐了口气。
沈知渝啊……苟延残喘多年,以命搏出的清白身忠良骨,竟真的敢再次押上赌桌。
南棠没那么大赌性,她做事不会只靠一人。
今夜暗十三给还在京都游荡的冥一带了话,本是想驱了那丞相夫人一魂一魄,方便祝霄占窍说供词。
连带着那刻了反诗的龙椅一起坐实了吴元青罪名。
这事只能冥一这种不尊天授果报的来做,他也算听话没多问半句,只是下手带了些怨气。
南棠看向丞相夫人,幽幽叹了口气。算了,呆傻些也不影响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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