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战斗还在继续云初却已经没有了观战的兴趣神箭手射死了有威胁的铁甲骑兵还顺便射死了那些人的马。
一群骑兵如果不能对付七八十个背靠背在地上战斗的步卒那就活该被人家杀死。
这些人中间或许有那么一两个身份很高的人然而这些身份很高的人对云初来说毫无意义。
他现在更加关心碣石城里是不是有足够多的粮食跟物资要知道娜哈还饿的嗷嗷叫呢。
食物才是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东西这一场白灾笼罩的范围很大到处都是饥饿的人。
一个铁甲骑兵似乎看出云初就是这里的指挥官一边抵抗黑甲骑兵的进攻一边尝试着用各种语言跟云初沟通。
“我们是卑路兹王子的部下!”
当这个人开始用回纥话开始喊的时候云初就已经明白了他们是谁。
不过云初不关心不论这座城里的粮食是谁的今天都应该是属于他云初的。
饿肚子的人太多也就顾不上什么卑路兹王子不王子的今天就算卑路兹王子就在现场也没用。
那个喊话的人尝试用他笨拙的唐人话语来介绍自己的时候一杆长枪穿透了他的脖子将第一个字淹没在他的胸膛里。
不知道为了啥云初只要进入西域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的做事的习惯也就会迅速的矫正成一个纯粹的西域人。
在长安他是万人拥戴的县尊是所有人眼中温文尔雅且武力超群的一个能臣干吏。
是一个可以将长安歌颂成神仙地的歌者诗人。
是人们眼中注定要成为长安传奇的人物。
但是在西域他就变了。
自从进入西域他没有做过一首诗写过一篇文章更没有歌颂过这片广袤的土地。
只要是能写诗会写文章的人来到西域都会创作出一首首诗文出来。
云初没有这种心思西域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一片可以抒发情感的地方而是一片需要时时刻刻挣命的地方。
这里的一草一木对他来说都有莫大的危险哪怕是风都对他比别人更加严苛一些。
碣石城的城门已经被梁英他们打开了看的出来不论是梁英还是肖玉华都非常的享受杀戮。
这座城里的人不肯投降自然要面临屠城这个结果。
所以云初骑马随着那些佛国战士进了城。
等他抵达碣石城城主府的时候这座城里的原住民中的成年男人已经被佛国的那些人给杀光了。
他们遵循了西域的规矩高过车轮的男子统统被杀。
云初看了一下西域的车轮要比草原上的勒勒车的车轮要小所以这里留下来的男孩子年龄没有超过六岁的。
在攻打碣石城之前云初派人劝降过城里的人回应云初派出去的使者的是羽箭跟石头甚至还有几张屁股。
现在那些人的屁股还在但是脑袋没有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了他们足够的勇气认为自己区区两千人就能抵挡得住云初率领的两万人马。
不过这些人很明显都是战死的有的人临死前还抱着佛国的武士的咽喉咬最后双双毙命并不是屈膝投降之后被人家杀猪一样的杀死的。
大一点的孩子被杀了女人们就抱着没有车轮高的孩子瞅着身着铠甲的云初。
眼神中透着愤怒。
仇恨敌人这是西域女人们的权力因为无论什么样的敌人都不会杀了她们。
云初看到了袄教的标识就像在柘枝城看到大食教的标记一样这座城也是一座属于神灵的城池。
属于神灵的城池一般都比较富裕尤其是有神殿的城池更是如此。
袄教的人是拜火的所以这里的人的眉心上都有一朵红色的火焰纹。
女人们没有她们应该是没有机会进入神殿说来可笑西域袄教女信徒没有资格在眉心纹上火焰纹。
在长安眉心绘制火焰纹已经成了一种装饰长安之所以会兴起这样的妆容灵感来源就是袄教寺庙。
每到晋昌坊开设花灯会的时候长安城里的女子们就会给脸上涂抹厚厚的白粉将嘴巴绘的小小的眉心会精心绘制上一朵莲花状的火焰纹她们将之称为——莲花妆容。这种妆容很容易让云初产生一些迷惑他很久以前去倭国的时候见过这种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