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拿着手机一边向着卧室外而去,将一拉开门,似是被什么惊吓住了,一声惊叫声从嗓间出来,落下去的脚在半空转了个弯,一下没踩稳,整个人撞到了墙壁上。“蛮蛮————怎么了?”顾江年听闻惊叫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现在极怕姜慕晚出事。
每每出差,总觉得内心不安。
总觉得不看着她不行。
“天啦!狗男人!!!!,”姜慕晚看清楚门口放着的是什么时发出了一声比刚刚还令人担忧的惊叹,且这声惊叹让顾江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
知姜慕晚者莫若顾江年。
顾江年的想法刚刚落地。只听姜慕晚惊呼了一声,且这一声儿里还带着那么几分高兴:“你被绿了。”
顾先生:.............莫生气,人生就想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顾江年静默了两秒,咬牙切齿道:“姜慕晚,你给老子说人话。”
“天啦!”顾江年的话将落地,闻声而来的兰英见眼前景象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兰英素来稳重,不会轻易做出什么失格的举动,今日见到眼前的景象都不免的倒抽一口凉气,实在是惊吓住了。
而这声惊呼,让顾江年眉头仅仅蹙在了一起,眼眸中多了几分疑惑与好奇。
姜慕晚说昨夜听了一晚上的猫叫声。
这这猫叫声来自于院外。
不是家里的两只猫发出来了。
“发生什么了?”顾江年稳住心神问道。
“卧室门口躺了几只刚出生的小猫,浑身湿漉漉的,有点可怜、还有点————”姜慕晚看着躺在地上扭动着的几只小猫、话语断了一秒,紧接着道:“恶心。”
几只小猫像是刚刚生出来,浑身湿哒哒黏糊糊的,还带着血迹。
在这大清早看见,确实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小猫?
顾公馆里的两只猫都早已做了绝育,怎会有小猫?
即便是不做绝育也生不出来,都是公的,上哪儿去整小猫?
“怎么会有小猫?”有小猫就算了,还在卧室门口?
怎么来的?
莫不是园子里的野猫溜上来在她们卧室门口生了一窝猫仔?生完就跑了?
“不知道呀!看起来还是橘色的,不黑不白的,顾江年,你这是喜当爹啊!”
家里的两只猫一黑一白,而今日卧室门口出现两只小猫还是橘色的,这不是被绿了是什么?
不仅被绿,还喜当爹啊!
顾先生在那侧沉默了一阵,沉着脸在给自己做心里建树,心想着,隔得远、不能跟小泼妇一般见识。
“怎么办?”姜慕晚看了眼兰英,问道。
后者一脸为难的摇了摇头,两只小猫看起来刚出生的样子,要是不管,只怕是会死。
可若是管,顾公馆里已经有两只了,在养两只,岂不成猫窝了?
“要不、送到宠物店去吧!”姜慕晚拿着手机,象征性的问了一句,这话、明摆着是问顾江年的。
而后者呢?所思所想跟这二人差不多都相同,家里竟然已经养了两只猫了,再来两只那真得成猫窝了。
“找找猫妈妈,找的到就送给它,找不到就送宠物店,”顾江年道。
这日、姜慕晚本也没想出门,只因即便是去了公司也是被姜临的那堆破事儿烦着,给邵从去了通电话,告知了声。
后者知晓。
这日,顾江年大抵是心中实在是不安,又觉得姜慕晚不是个老实的,给余瑟去了通电话,大意是自己不在家,怕姜慕晚一个人在家无聊,又道十月正在变天,晚上刮风下雨的,怕她害怕,让余瑟去顾公馆小住几日,陪陪姜慕晚。
余瑟应允。
身为长辈也是尽心尽力的在为晚辈的家庭做贡献。
余瑟来时,恰见姜慕晚撑着遮阳伞从院子里进来,见她来,跟只小蝴蝶似的小跑过来,
“去哪儿了这是?”余瑟笑眯眯的望着慕晚问道。
“去园子里找猫去了,”慕晚将手中的伞往余瑟头上偏了偏应道。
“找猫?”余瑟疑惑。
兰英在一旁将今天早上的事情简短的同余瑟说了说。
且告知余瑟,这两只猫还真是一只橘猫叼着,避开了了守夜佣人钻进屋子里,放在主卧门口的。
又道:“若是找不到猫妈妈,怕还是得送宠物店。”
“不可,”余瑟想也没想,喝了兰英一声:“送子上门,这是好兆头,自家养着,顾公馆要是养不下我带回梦溪园。”
养不下?
不不不。
这偌大的顾公馆怎么会养不下两只猫呢?只是家里已经有两只了,再养两只实在是累赘。
吵闹起来也烦人的紧。
余瑟这一生呵斥,让姜慕晚也愣了愣,愣了好几秒没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才知晓余瑟说的是什么,送子上门,这不是在暗示她跟顾江年吗?
姜慕晚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将锅甩给了顾江年。
余瑟听这话,不大高兴。
进屋看了两只被包在毛巾里嗷嗷待哺的小猫之后心中起了不忍之意。
姜慕晚想这大抵是信佛和不信佛人的区别,余瑟仁慈。
而她和顾江年看起来像极了冷漠无情见死不救的刽子手。
余瑟转身,拿着手机给顾江年去了通电话,没什么好语气,开口就是呵斥:“这诺大的顾公馆还容不下两只猫了?”
顾江年正在开会的人,看见自家母亲来电,原以为姜慕晚出了什么事情,接电话速度极快,却不想将迎来的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骂得他好生委屈。
“哪里容不下了?”男人起身,避开了一众老总,问道。
余瑟也不愿跟着人争执,大抵是自己生的儿子,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顾江年这张嘴,歪门邪理众多,她不见得能说赢。
“佛家讲究缘分,讲究前世今生,送子上门,这极好的兆头,你怎还想着送去宠物店?两只小猫若是放在顾公馆任一角落便罢了,可偏生出现在你卧室门口,顾韫章,你别给我犯混,两只猫得养着,还得不能出差错的好好养着。”
佛家讲究这些,顾江年知晓。
他本是觉得两只小猫而已。
无声大事。
可余瑟这一口一个送子上门,难免让这人心动了几分,且还心中有那么些许念头一闪而过。
也起了几分希冀:“听母亲的,我在开会,您跟蛮蛮说一声。”
简短的交流就此结束。
这份好兆头,被余瑟留在了顾公馆。
顾江年应允,余瑟又转头去跟姜慕晚做思想工作。
后者倒也没多说什么,应允了。
这日,姜临去了织品,见了杨逸凡,二人就姜慕晚对付织品一事聊了许久。
杨逸凡说不头疼是假的,织品能起家,本就是靠姜临跟杨珊二人,现如今又因杨珊跟姜临而迎来了灾难。
这叫什么?这叫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他当年承了杨珊的恩情,现如今便要被杨珊所拖累。
事业做的再好,也是白瞎。
一旦姜慕晚联合顾江年来收拾它,织品即便有天大本事也跑不掉。
杨逸凡好似看见了织品的未来。
那惨不忍睹的未来。
“我想跟姜慕晚求和,”杨逸凡望着坐在跟前的姜临开口道。
他想跟姜慕晚求和,这样最起码还能保住织品,如果不求和与之对着干,到头来织品会败落不说,她们也会一无所有。
跟姜慕晚求和,最起码,还能保住织品。
抱住这个自己一心创立下来的企业。
用商场的专业术语来说,并购。
这样不管怎么来说,还能把企业保下来。
“如果她不同意呢?”姜临没有反驳杨逸凡的这个想法。
而是极其平静的询问。
尽管他知道姜慕晚不会答应杨逸凡的巧合,即便是答应了也会是有所要求。
“那就另想办法,”无论如何,他们没有其他捷径了,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姜慕晚这是把他们逼上了断头山。
姜临这日走后,杨逸凡的秘书忍不住在身旁吐槽了两句:“早知姜董会这么赶尽杀绝,咱们当初也不该——————。”
“好了,”后面的话,杨逸凡不想听。
听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没有半分作用。
这日下午三点整,扬逸凡电话拨给姜慕晚。
此时、付婧正在顾公馆,本是来送文件的,却对那两只眼睛都没睁开的小奶猫起了兴趣,看着余瑟拿着小奶瓶给两只猫喂羊奶,觉得新鲜,留了好一会儿。
姜慕晚手机响起,且响了半晌都不见她接的架势,
付婧侧眸瞧了眼:“怎么了?”
“杨逸凡,”姜慕晚告知。
付婧闻言,坐直了身子,正儿八经的望着她。
姜慕晚倒也没有避讳,当着余瑟的面直接说出了杨逸凡的名字,而余瑟想必也是听说过这么号人的:“杨逸凡?杨珊的侄儿?”
慕晚恩了声。
“杨逸凡倒是个有能力的,人品也尚佳,与杨珊不像是一家人,”余瑟许久之前与杨逸凡有错交情,且这交情说起来还有几分缘分,起因是早年间余瑟与何池去医院看病,因着那几年顾江年事业起步,及其繁忙,老人家起了不想打扰儿子的心思,自行去了医院,,,排队时,碰上插队的,何池与人起了争执。
且余瑟和何池二人都不善与人争吵,特别是碰上这些市井夫人时,即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杨逸凡当时也是排队者之一,见眼前情况,挺身相处帮她呵斥了那位妇人一般,替他们接了围。
是以余瑟对这人,还有那么几分好感。
“母亲认识?”姜慕晚好奇询问。
何池端着水果过来,听闻杨逸凡的名字,言简意赅的将前程过往回忆了一番,姜慕晚听着,有了几分晃神。
不曾想到余瑟跟扬逸凡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那若有所思的模样落在付婧眼中,叫这人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
“我去接个电话,”姜慕晚望着余瑟点了点头,拿起手机去了茶室。
而付婧知晓姜慕晚或许因为余瑟的这句话对杨逸凡这个人有了那么一丝改观,或许对他赶尽杀绝的那份心思消散了这么一分,
这无关其他,只因她将余瑟当成了自己亲妈对待。
也觉得自己为人子女的确实应该去偿还这一份恩情。
不管这份恩情大小。
这是下午三点姜慕晚接到杨逸凡的电话,二人寒暄了几句,寥寥数语便将地点约定在顾公馆。
二人言语之中都有一番见面聊的架势。
“是怎么了吗?”客厅里,余瑟见姜慕晚拿着手机离开,询问付婧。
后者笑了笑,没有具体告知,只道:“工作上有些交集。”
有些话,不是她能说的,从她口中说出来跟从姜慕晚口中说出来完全是两种意思。
余瑟闻言,点了点头,又俯身去看两只小猫,似是及其担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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