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能?”姜慕晚反问。顾江年被她这声反问,问的哽了一下,他不是觉得姜慕晚不能,而是觉得季言庭不能。
男人跟女人在这种事情的处理方式上截然不同。
顾江年撑着身子,居高临下望着她,眉头紧拧,落在枕头上的那只手缓缓缩紧,握成拳。
“你只信任你自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不被红颜祸害,觉得其他人都是凡夫俗子活该落了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俗套剧情,你这番警告是什么意思?觉得我有不检点的可能性还是觉得我迟早要绿了你?”
顾江年防范心很重,姜慕晚一早就知晓,但如同今日这般言语出来,还是头一次。
人一旦沾染了感情,难免落俗。
顾江年也不例外。
他起身,将笼罩在姜慕晚身上的影子挪开:“绿了我或者守寡,难道不是你的终极目标吗?”
姜慕晚:...............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
“你要是律己能给那么多女人揉腿?”
“你要是能行会喊那么多男人老公?”
姜慕晚:............
“滚你妈逼!!!!”
砰——————
“姜慕晚、老子要扒了你!”
这夜,交谈及其不愉快,终止在姜慕晚用了巧劲将一个一米八八的大男人踹下了床,砸的地板砰砰响,终止在顾江年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中。
清晨,顾江年睁眼,二人中间横着抱枕。
大抵是昨晚被气的不行,他伸手,抽出抱枕哗啦一声丢在地上。
随后起身,进了浴室。
慕晚醒来时,抱枕被丢在了地上,顾江年赤条着上半身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
“我渴-------”
男人往衣帽间去的步伐一顿,侧眸望了眼抱着被子蓬松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的人,潜意识中,脚尖微动,走了两步,想起姜慕晚昨夜的恶行,又折了回来。
渴?自己解决。
“顾江年------。”
见人步子折回来,姜慕晚没好气的沉声喊了一句。
“干什么?”
“我渴。”
“昨晚踹老子的时候想没想过今天?”
这个狗东西!!!!!
“滚、老娘迟早有天换了你,”姜慕晚抄起床上的抱枕朝着人砸过去。
顾江年伸手接住抱枕,一扬手又给人扔了回来。
“敢二婚,华众跟达斯你都得分老子一半,到时候老子拿着你的钱去凤凰台摸大腿,去水云阁搞小姐。”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娘回头去找宋思知要毒药,毒残你,毒到你半身不遂,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是怎么拿着你的钱去养小奶狗的,老娘不仅要养小奶狗,还要在你顾公馆的每一个房间里都养一个,让他们住你的房子花你的钱睡你老婆。”
“姜慕晚-------------,”顾江年怒喝。
“顾江年------------,”姜慕晚气炸。
“你个小贱人-----------。”
“你个狗男人--------------。”
“畜生-------------。”
“禽兽-------------。”
一早,兰英便觉得气氛不对,隐隐觉得这二人又吵了架,但未曾亲眼所见,也不确定。
一顿早餐,吃的波诡云谲。
往常还能聊两句的人这会儿各自安静,均是默不作声。
候在一旁的佣人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低着头喘息都微弱了些。
期间,顾江年手机响起,他拿起看了眼,而后睨了眼姜慕晚,后者见此,语气不善怼了回去:“看什么看?”
兰英闻言,一愕、错愕的眸子落在姜慕晚身上带着几许不可置信。
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
顾江年呢?
抿了抿唇,没有要跟姜慕晚撕逼的意思,反倒是慢悠悠的拿起电话,接起、一声漫不经心的话语溢了出来:“姜总。”
这通电话,来自于姜临。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姜慕晚有瞬间的后悔,斗志昂扬的人气焰消了半分。
“您抬举,”顾江年开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落在桌面上缓缓的敲了敲,指了指跟前的水杯。
兰英欲要伸手去端杯子,却被姜慕晚抢了先。
兰英:...........
姜慕晚行至一旁接了杯水,及其狗腿的搁到顾江年跟前,且还急切歪了歪脑袋,似是想听一听姜临清晨联系顾江年是何意。
顾江年呢?
拿着手机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往那边去了去。
“一定。”
想从顾江年的言语中窥探出些许有用的信息似乎是不可能的,这男人的嘴格外严实。
姜慕晚这番能伸能屈的动作叫兰英愣住了。
男人倚在椅子上,将手边电话换了个位置,端起姜慕晚倒的水喝了一口,一杯凉水。
他复又伸手将杯子搁了回去。
“好的、”顾江年三言两语的收了电话。
侧眸,望向坐在自己身旁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姜慕晚,唇角牵了牵似笑非笑问道:“想知道?”
姜慕晚点了点头。
顾江年笑意沛然,端起杯子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说出一句极为欠揍的话:“就不告诉你。”
姜慕晚:..........这个狗东西。
“又在骂我是不是?”顾江年现在可谓是练就了一身听腹语的好本事。
即便是姜慕晚不说,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没有,我在想怎样才能让你告诉我,”慕晚忍了忍,毕竟是有求于人,姿态要放低。
万一错过什么重要信息,亏的还是自己。
顾江年修长的指尖落在杯璧上,望着姜慕晚,而后俯身,好似及其怜惜的亲了亲她唇瓣,用最温情的腔调说着最欠收拾的话:“你使劲儿想,好好想,想破脑袋我也不会告诉你。”
姜慕晚:...........
兰英:..............
连输两场,好不容易掰回一局,顾江年的心情何等愉悦啊!
他端起杯子喝干了最后一口水,而后起身,准备离开。
只听身后姜慕晚凉凉话语悠悠传来,姿态端庄的坐在椅子上问道:“你知道你刚刚那杯水为什么是凉的吗?”
顾江年:............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不想知道。”
“即便你不想知道但我还是要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是自来水。”
顾江年:..............
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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