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起先的争吵,此时的病房太过静默,这种静默,无形中变的压抑。
萧言礼离开,在次日清晨又奔赴而来,姜慕晚仍旧没醒。
六月九日上午十点,萧言礼望着满身颓废坐在病床边的顾江年,抿了抿唇,开口道:“翟婷来了。”
顾江年身形未动,好似萧言礼的话根本就没进他耳畔一样。
“医院有人将你抱着姜慕晚冲进来的照片卖给了报社,整个c市都疯了,纷纷猜测是何许人,身为公共经理翟婷本该是将此事压下去,但你的绯闻让君华股票一早窜出了新高,她下不了定论,也不敢下定论,连带着你手上的那些副总也摸不清你的心思,找到了医院。”
翟婷事先联系过徐放,顾江年如此情况,徐放哪里敢多说半句话?
这才将萧言礼请回来了。
为公,从公司角度出发,利益当前,他不希望这件事情压下去。
可为私,一切另当别论。
“我理解你的伤心欲绝,但你是否该给个定论?”萧言礼见人不说话,跨步至顾江年身旁,低头看着坐在病床旁的人。
时间分秒而过,顾江年仍旧未曾开口。
“你不开口,我就当你默许他们的不作为了,”不作为,也就是不管这个绯闻,让众人去猜想,让他们的猜想将君华的利益送上巅峰。
让她们的猜想将利益最大化。
先说断,后不乱,若是往后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他没有开口责怪下属的权利。
屋外,闭目养神的付婧隐隐听到了萧言礼的话,倏然睁开眼帘,猛的起身,向着病房门口而去,人为至,声先进:“我不管你们君华的人如何不作为,但这件事情不能把姜慕晚拉下水。”
萧言礼侧身回首望着付婧,只见人满身污秽仍旧还早,眼底血丝清晰可见。
“华众刚握在手中,正是大刀阔斧整顿之时,一旦她受伤昏迷的消息流传出去,她前面做的那么多努力,那么多铺垫都是在为姜临做嫁衣。”
各为其主,各司其职这句话在付婧跟萧言礼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倘若是君华不作为,那么事态发展下去时,必然会有人往深处扒,一旦扒出来顾江年抱着冲进急诊室的人是姜慕晚,她们就完了。
“控住,”顾江年开口,言简意赅扔出两个字。
“什么?”萧言礼似是没听清。
“控住,”他再道了遍。
“你知不知道君华一早开盘涨了多少?”商人,本性上的唯利是图是不能避免的,萧言礼对姜慕晚无甚意见,他此番话,只是惊讶顾江年做出的选择。
“几十亿数额,是多少是公司穷极一生都赚不到的,你能保证在你遇到这种情况时,姜慕晚会如你这般损失自己的利益去换取你安稳吗?你------------”
啪、付婧听着萧言礼的这些话,只觉得高血压冲顶,本是站在身后的人猛的绕至跟前,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扬起:“不会说话就闭嘴,别一开口就满嘴喷屎,如果不是顾江年,她能躺在这里?你记清楚,顾江年今日即便是因此破产,那也是他该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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