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说过,并不准备让姜慕晚出席这次宴会。
见到她,才觉震惊。
姜慕晚向着姜临而去时,面上虽有几分浅笑,可却有几分耀武扬威的意思。
“父亲,”她客气开口。
“你怎么来了?”杨珊语气不善。
“顾董有请,当然得来,”言下之意,我不是冲着你们姜家来的,我是给顾江年的面子。
也是顾江年的客人。
姜慕晚一句话,将杨珊接下来的话堵住了。
杨珊面上浅笑稍有些挂不住,望着姜慕晚的目光也懒得去伪装什么。
“杨阿姨见到我,好像不是很高兴,”姜慕晚扫了眼四周,望着杨珊嗓音不大不小的道了这么一句,叫身旁人都忍不住侧眸朝这边忘了过来。
“晚晚说的哪里话,我刚刚还跟你爸爸提及你呢!”杨珊稳住面上笑容浅浅开口。
“是吗?”
“当然。”
姜慕晚笑了笑,视线随意的在场子里扫了圈,疑惑的目光落在杨珊身上:“怎没见到司南?”
猛的,杨珊端着杯子的手狠狠的紧了紧,就连带着姜临望着姜慕晚的目光都带着些许不善。
而姜慕晚呢?装疯卖傻,似是有些看不懂姜临略带警告的目光,反倒是疑惑反问道:“父亲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豪门就是这般无情,只要戏不在自家唱,在谁家唱都是精彩的。
姜慕晚的询问没有得到回答。
只因人群中的骚动再度来临,她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余瑟挽着顾江年的臂弯缓缓而来,顾江年依旧是一身黑色西装剪裁得体看起来便价值不菲的黑色西装在身,余瑟呢?着了一身京派旗袍,整个人优雅端庄。
顾江年将一进场,目光便在场中寻着姜慕晚。
乍一见姜慕晚时,男人目光暗了暗。
落在身旁的指尖拢在一起搓了搓。
心底存着微火。
“先生,该开始了,”徐放跟在身后进来在顾江年的耳畔催促。
他们想给姜老下马威,就该抓紧时间开始。
“恩。”
屋外,停车场。
薛原坐在驾驶座,看着顾江年的座驾缓缓停在酒店大门口,看着门童拉开车,看着顾江年牵着余瑟从车上下来。
“老先生,”他回眸喊了声:“顾董刚刚到了。”
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的老爷子缓缓掀开眼帘,语气寡淡:“我们也该进去了。”
姜薇的规劝并无半分用处。
二人下车,行至酒店门口,便被保安拦住了去路:“干什么的?”
“这是华众董事长,来参加晚宴的,”薛原站在身旁开口解释,眉头微微紧了紧,似是对保安的不识相感到极其不悦。
保安的目光从上至下打量了人一番,微微不确定:“你们等等,我让经理过来看看。”
“站住,”薛原开口唤住即将离开的保安,冷声呵斥:“华众董事长岂是你一个小保安有资格让等的?”
“您这话就没意思了,我一个小保安怎么了?”
薛原伸手拨开挡在跟前的人带着老爷子进去,只是尚未走近,便听见紧闭的宴会厅内传来顾江年的讲话声。
宴会已经开始。
老爷子不仅没压成轴,且还弄了个迟到的名声。
二人前行的脚步戛然而止。
薛原心中有什么不祥的预感一扫而过,再度回眸,已经没有了保安的身影。
“简直是目中无人,”老爷子手中的拐杖狠狠的落在地上,而后急切的步伐跨步前行。
原想趁着尚未到达高潮时进去,可君华的人,各个都是人精。
前有保安拦路,难道就没别的了吗?
老爷子推开厚重的木门进去,宴会场的灯猛的暗下来,会场一时之间喧哗了起来,聚光灯在场上扫着,顾江年在台上干嘛?再找幸运儿,送出君华旗下酒店霸王卡,何为霸王卡?君华旗下酒店一年之内随意住的特权。
老爷子的进场注定悄无声息,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和人声鼎沸的喧闹中,他能有多大的存在感?
可人群中,有人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他身上、如野狼、似猛兽。
“老了就该服输,而不是倚老卖老还贪恋这尘世间的权利。”
“他要是有这个觉悟,华众也不会发展成如此德行。”
龙头企业,整成现如今这样,也实在是悲哀。
付婧在昏暗的环境中提着裙摆行至姜慕晚耳畔,轻轻言语:“人都到位了。”
“恩、”她收回落在老爷子身上的目光,浅浅淡淡的应了声。
姜慕晚目光落在舞台上,望着顾江年,远观,他如c市众多豪门贵女所形容的一样,是高高在上的神,高不可攀。
操着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与满厅人说着官方的客套话。
“不得不说,顾江年其人丢在首都那些豪门圈子里,也绝对是人中龙凤的存在,”付婧站在姜慕晚身旁望着台上的顾江年做出评价。
且还是肯定性评价。
姜慕晚的视线胶着在顾江年身上,脑海中回荡着付婧刚刚那句话,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
“难怪这么多人盯着,”付婧悠悠道了这么一句。
而后视线向左移去,落在一身深蓝色旗袍的余瑟身上:“有人说余瑟在c市是太后级别的存在。”
“你如何看?”
“实话,”姜慕晚淡淡回应。
人群中,余瑟似是感受到了姜慕晚的目光,顺着望过来。
被抓包的姜慕晚倒也是不拘谨,微微点头,算是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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