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对视的那一秒,徐放只觉心脏砰砰直跳,递毛巾的手都汗了一层又一层。
“谢谢,”慕晚伸手接过,道了声谢,地头擦着身上水渍。
“不客气。”
徐放回应,转身之际,无人瞧见,他将掌心摁在西裤上,狠狠擦了擦。
若这世间第一难伺候的是顾江年,那么第二,必然是姜慕晚。
这个女人,善谋人心的手段早前他已见过,来回交锋期间,徐放得起十二分心思防着。
后者,顾江年拿着手机听闻那侧话语。
车内,飘着淡淡的酒味儿。
许是他的,许是姜慕晚的,亦或是徐放的。
唯一不同的是,本是淡淡的酒味儿,在她上来时,浓厚的几分。
由此可见,这人、今夜没少喝。
身旁,只听的见顾江年淡淡的话语声,姜慕晚本想开口让他靠边停车,可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进了顾公馆的地界。
而身旁人似乎太过“钟情”于这通电话,也没反应过来。
代反应过来时,只见这人极快收了电话,冷着嗓子训斥罗毕:“如何开车的?”
“抱歉先生,我忘了姜小姐在车上。”
“滚下去,”男人怒火肆起,连带着甩出来的话语声都带了几分强势霸道。
此时,若是慕晚是个好心人,她应当开口劝两句的,可她,素来不是个好心人。
反倒是徐放,见后座没有声响,这才侧着身子望向姜慕晚,客客气气开口道:“姜副总既上来了,不若上去换身干净衣物再下去,您看如何?”
徐放这话,说的客客气气、小心翼翼。
大抵是知晓姜慕晚也不是个什么好惹之人,是以格外小心。
想他堂堂君华首席特助,书记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喊声徐秘书,可到了姜慕晚这里,就卑微到尘埃里去了。
此时的他,恨不得给她磕几个头都是好的。
他们这一唱一和的都是为了什么?
旁人不知,徐放岂能不知?
“恩、”姜慕晚默了半晌,罗毕将车停在顾公馆的主干道上,等了半晌。
直至姜慕晚开了金口,他才缓缓的吐了口气。
这日,兰英见到姜慕晚,甚是高兴。
可一见她满身水渍,一身湛蓝色连衣裙到处都是斑斑点点,不免关心询问。
“去找身衣服给姜小姐换一换,或者让人送上来,”男人话语落地,很合时机的,手机响了,这人望了眼兰英,后者嗳了一声。
这人才转身上楼。
是以这日,他好似真的只是“不小心”将人给带到了顾公馆,毕竟如他这般繁忙的人,哪儿会去管一个女人的行程?
可事实呢?
这日,当姜慕晚洗漱时,顾江年将兰英喊进了书房。
彼时,男人坐在书桌后,夹着香烟吞云吐雾问道:“你觉得姜小姐如何?”
“挺好,”兰英如实回答。
这人再问:“这顾公馆的女主人之位,她可行?”
这日,兰英被这短短的几句话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她知,这话虽是问句,但其实,早已有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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