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一个手持折扇的书生,却也是剑尖成员,人称“千口书生”,若说千手观音有一千只手,而这千口书生便有一千张嘴。
当然,他看起来确实跟常人没有两样,只有一张嘴,但他一张嘴,能够发出一千张嘴都无法发出的声音。
柴靖宇问永昌郡王道:“永昌王,你觉得这一局,是谁赢了?”
虽然那老者一根面条也是玩得风生水起,但相比于方才这一场视听大戏,还是逊色不少,永昌郡王张了张嘴,却不肯服输,说道:“你我评判有什么用?输赢成败,总要那几位说了才算!”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那五个评委。
几个评委各自对视一眼,王臻晖和另外一位江州的宿老最是干脆,直言柴靖宇这边更胜一筹;而那位和大人和胡大人则坚称是永昌郡王这边更为高明。
王知府看看永昌郡王,又看看柴靖宇,捋了捋长须道:“那位老者一根面条,可通天阙,从云端捧来仙桃,着实难能可贵;这三位以三人之力,再现涿鹿之战的场景,刑天首级被斩,依旧死战不休,猛志常在,让人惊骇!若说这双方谁高谁低……老夫实难决断,不如就算作平手吧!”
永昌郡王是外面来的过江龙,柴靖宇是盘绕江州的地头蛇,这位王知府倒好,既然没法两头讨好,能做到两不得罪,也是好的。
但王知府的油滑显然用错地方了,他发现自己保持的中立,不仅没能两不得罪,反倒两边都得罪了。
永昌郡王其实知道自己这一局又比柴靖宇差了,但却不想认,只因五局三胜,他已经胜一局输两局,这一局若是再输,就彻底输了,后面一局都不用比了,但他虽然不想认输,但却不喜欢看到这些评委们公然搞黑幕。
虽然黑幕是向着他的。
搞黑幕也就罢了,你既然已经违心瞎说了,干脆说本王赢了就是,还非要扯什么无法决断,算作平手,这不是首鼠两端么?
而柴靖宇这方就更看不上这位王知府了,暖暖皱着小鼻头叫道:“什么平手?知府大人真是厚脸皮!羞羞羞!”
王之浩叫道:“那老头儿的绳技终究是凡人手段,刑天断头之后,依旧奋战不休,这才是天人的神通,凡人手段和仙人神通,怎能相提并论?”
台下宾客也都议论纷纷,基本都偏向那位让他们惊骇不已的“刑天”。
柴靖宇摆摆手道:“不必多说,几位大人自然心中有数,如今只剩最后一局,那便正好一局定胜负吧!”
最后一局,比的是红粉佳人。
永昌郡王也不多说,便站起身来,对柴靖宇道:“宣国公,你可要准备好了,咱说过,每次拿来参赛的宝物,同时也是赌注!这一局比的是美人,你若是输了,本王也不夺人所爱,只让你的美人儿陪本王睡一觉便好;若是本王输了,本王将自己的美人儿,都输了给你!”
有人以为中国古代是一夫多妻制,其实不然,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夫一妻制,至于其他女人,都只是小妾而已,当然那些仕绅阶层,倒是可以多妻的,三妻四妾乃是标准配置,一个正妻,那是真正的妻子,跟丈夫具有同等的社会地位,是真正的女主人;而另外两个平妻,虽然带了“妻”字,但终究不是真正的妻子,就像后宫中的皇贵妃,在后妃之中地位尊贵,但终究不是皇后。
而男人对待家里的女人,更是不会相同,妻是妻,妾是妾,妾侍是可以随意买卖的,送人,卖人,甚至用来招待客人,都是常有的。而柴靖宇是未曾娶妻的,家里的女人要么是妾侍,要么是连妾都算不上的俏婢美姬,所以永昌郡王觉得,让柴靖宇的美人儿陪他睡一觉,根本不算夺人所爱。
但柴靖宇的肉体里,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他当然不会这么看,只神色古怪的一笑,问道:“怎么,永昌王看来是志在必得?”
永昌郡王笑道:“比过就知道了!”
柴靖宇道:“也罢,不过永昌王,你这个赌注可莫要忘了,我若赢了,你将你的美人儿输给我;我若输了,我让我的美人今晚就陪你共度良宵!”
永昌郡王大赞一声:“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