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道:“若这蛊原本是要对英国公世子妃下的呢?”
静王妃恍然道:“那就有可能了,只是,怎么就给昭和遇上了呢?”
李氏摇头:“其中关节我也不晓得,阿巧不好多打听,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也是觉得有意思,才特地过来同你说的。”
静王妃道:“若果真是她,那也太猖狂了些,姑姑以前待她不错,以前姚氏欺负得利害,姑姑可没少帮着她,她便是用这种法子回报姑姑的。”
李氏烦躁道:“总这么提心吊胆的也不是办法啊,总感觉她的思想不似常人,谁知道哪天又会发疯?”
静王妃拉了把李氏:“小声点,听说她耳目众多。”
李氏忙噤声,一脸愁苦。
“后日便是腊八节,宫里每年都会熬粥赐给大臣们。”静王妃转移了话题。
“这有什么,每年不都是这样么?一点也不新鲜。”李氏道。
“往年都是贵妃主持的,不知道今年会是谁呢?你说会是皇后么?”静王妃道。
“应该吧,张贵人这几日就要临盆了,端淑二妃都是老好人,不敢出头,贤妃倒是个精明能干的,只是这些年夹在皇后与姚贵妃中间,出不了头,被打压过几次,低调了很多,或许,今年会是贤妃娘娘呢。”李氏道。
“最好是皇后亲自主持。”静王妃道。
李氏眸光微动。
昭和仍然未醒,因着被冰魄常冻住,不能搬动,就躺在顾明秀和沈逸夏的主卧里,二皇子日日守着。
顾明秀吩咐府里的人好生侍候,不可有半点怠慢。
活生生的人既使被冻住,多日不吃不喝也不行,只过了两日,二皇子就憔悴了许多,胡子拉茬,眼窝黑了一圈。
顾明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些日子与昭和同一个屋檐下,知道她也是个爽直的性子,没太多弯弯绕绕的心思,相处一段时间后,彼此熟悉成了好朋友,尤其人家为自己挡了灾,心里更觉过意不去,于是,这几天悉心照料,一有时间就守在昭和身边,让二皇子深为感动。
不过,这几日相处下来,她也发现,二皇子对昭和的感情有点不一般,他们是堂兄妹,感情好过嫡亲的兄妹不说,还透着……一点点情素,怎么说呢,这种感情在顾明秀的脑子里,是不合常理的,更不合人伦。
回想起第一次见召和与二皇子,昭和对二皇子的感情也不一样,对于二皇子现身救下差点摔下马车的沈惊凤有敌意,莫非他们真的……
说到沈惊凤,这几日反而见不着人,又没怎么出府,只是不再似往常那样,一日要往暖阁跑个两三趟才算完,现在是一天也难见她一面,顾明秀寻思,定是福康说让她和亲,这丫头便更不想见二皇子了,避着嫌呢,也算是对福康的无声抗议么?
倒是清河日日都来了,她与昭和原本不对付,但相处几次后,两人都是差不多的性了,倒也谈得来,尤其福康提议让沈惊凤和亲后,清河更没了心理负担,大大方方的往英国公府跑,这日二皇子在卧房里小寐,他守了昭和一晚,整晚都在研究蛊术,顾明秀搬到另一间小院里住着,白天便会过来照应,清河跑来时,顾明秀正支着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表嫂。”清河难得尊称了她一回。
顾明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今儿又闲得慌?”清河甜笑:“谁说我闲啊?每日来看望表嫂是我必修之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