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儿子不用委屈,儿媳不会闹腾,两条性命你也救下了,积福又积德的事,夫人为何想不到呢?”沈逸夏道。
“叶玉轩就是个孽子,连累父兄不说,还惹下这么大的麻烦,那姚家,是好人家么?眼看着就要垮了,我叶家再与她家联姻,保不齐也会遭连累,我作为当家主母,这些事情不得不顾忌。”安氏道。
顾炫晖道:“那随便夫人你了,这事阿秀也只是提了个建议,你儿子为何就听了,这件事我们不想知道,您自个劝儿子去吧。”顾炫晖说着往中间一站,接住安氏与顾明秀的视线,对沈逸夏道:“阿秀困了,你们快进府吧。”
安氏一跺脚:“为什么听她的,还不是她勾得我儿子心魂不宁,胡思乱想?”
她说得很大声,当着顾炫晖还有沈逸夏的面,记忆若真出了问题,为何眼前的安氏却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做事只顾自己,任着性子来?
也许,记忆中的,真是自己曾经历过的,这个女人,是真真实这欺凌虐待过自己的,还有,那个孩子……她不知道为何脑海里总有个孩子,鲜活可爱,总在在哭,叫她娘亲,而安氏将孩子抱走,不许她看,每每忆起这些,心就跟刀子在割似的痛,痛感也是实实在在的。
而叶康成看自己的眼神里,有浓浓的愧意,若他们本无瓜葛,愧意从何而来?
可见,记忆中的事情,定是发生过的,只是为何不一样了,她现在说不清,但是,心底的恨意与遗憾还在,而安氏的话,将所有掩藏的情绪都勾了也来,再也不想忍!
因着月份大,腿有点肿,走路就有点吃力,所以,她支着腰,缓缓回头,一步一步往回走。
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她的心情。
沈逸夏却莫名担心:“阿秀——”
“你别过来。”顾明秀淡淡道,顾炫晖过来扶她,也被拒绝了,慢慢走近安氏,在她面前站定:“你刚才说什么?”
安氏也知道自己方才那话出去得有点重,但她素来死要面子不认错,高抬着下巴道:“怎么?我说错了吗?当初在湖州,勾引我家阿康的其实是你吧,让你妹妹背了黑锅,不然,他为啥总惦记你呢?难怪沈世子被你驯得服服贴贴,长得不咋地,对男人还真有一套。”
安氏的声音很低,低到她以为,只有顾明秀能听到。
顾明秀冷笑着望着安氏:“夫人说这些话,可想过有什么后果吗?”
安氏道:“什么后果?实话实说而已,怎么着,嫁了沈世子,就能无法无天了?本夫人……哎哟……”
突然一阵剧痛,象是被什么咬了,一垂头,只见顾明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根勾钉,竟然扎进她的衣服里,勾住腰前一真皮肉往外扯,痛得很,忍不住一掌推去。
顾明秀被推得连连后退,一屁股顿坐在地,捂中着肚子就喊疼,沈逸夏飞奔过来,一把将她抱住:“怎么了?阿秀!”
顾炫晖更着急,也冲过来:“阿秀,怎么回事?”
一转身指着安氏:“安夫人,你儿子要纳妾还是娶妻与我家阿秀何干?你无缘无故过来闹事,还出手伤人,不知道我家阿秀身怀六甲吗?”
安氏是痛急之下的本能反应,做完之后才知道事情大了,后悔不已:“我……我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