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夏似乎早就摸清他的动向,带着顾明秀沈四明还有几名侍卫外加权叔这位尊神。
京城流晶河畔有诗会,不少大家闺秀和少妇来到河畔的诗画阁小坐,喝茶谈诗,作画。
诗画阁并不是画舫,而是一座临河的茶酒楼,上面设有雅座,不时会设有讲坛,请名儒大家来阁楼上讲诗文谈经论策。
沈逸夏一下马车,便被人围住了,大家喜出望外,以为他是今天来讲演的大儒,阁楼楼主亲处迎出来,递上名贴,热请邀请沈逸夏入楼小座。
沈逸夏道:“楼主客气,本世子今日来,是寻人的,听闻赵家小姐也在此处?”
楼主愕然:“不知世子爷问的是哪个赵家小姐。”
“就是赵太师的孙女。”沈逸夏道。
那赵家女名声并不大,因为长相并不算很出众,只能算中等,为人地事也很低调,行事小心谨慎,又不失礼数,只是酷爱诗词,常常回来阁楼这样的地方听讲,听人谈歌论诗。
顾明秀很诧异,他为何一来就问赵家小姐。
沈逸夏也不解释,让楼主带着往二楼去,二楼雅座,因为沈逸夏的到来,又引起了一阵轰动,好在有侍卫在,那些狂热的粉丝们这才没有做太过份,加之沈逸夏一再提醒自家夫人有孕,旁人也不好过多打扰簇拥,怕影响到孕妇。
赵小姐受宠若惊,瞪大双眼以为自己看花了:“你……你真是静安先生?”
沈逸夏道:“如假包换。”
赵小姐道:“您……您是来找小女的吗?”
沈逸夏道:“我听说,你姑母常陪你一道来楼里听讲是吗?”
赵小姐眼神一黯:“你是来找我小姑的吗?小姑她……在隔壁雅座,正与几位仕子书生谈论经书诗文呢。”
沈逸夏道:“有但何公子可也在?”
赵小姐道:“我不知道,姑姑常邀我来与这些文人谈经论道,可我……”
赵小姐的小姑二十多岁便新寡,嫁的是吴家,丈夫死后,留下一大笔家财,娘家哥哥又是赵太师,想要娶她的人不在少数。
那姓何的就是其中之一,吴少奶奶可比许氏更有钱,更有自由,姓何的宁愿入赘吴家,为吴家添丁。
沈逸夏查到,这姓何的与吴少奶奶来往已经有断时日了,他最是会哄妇人,每天小礼物不断,小把戏不断,花样百出,哄得吴少奶奶很是满意,吴少奶奶跟前原本围着三四个男子,如今只剩下一个了,就是这姓何的渣男。
“你家小姑成天与这位何公子在一起么?”顾明秀很快明白了沈逸夏的意思,皱眉问道。
赵小姐不明其意:“是啊,这位何公子也是通州何氏族人,又是饱读之士,年龄与小姑也相仿,家中大人又不反对他入赘姑父家,所以……”
顾明秀道:“倒是门好姻缘,只可惜……”
赵小姐:“可惜什么?”话音刚落,顾明秀已经挺着大肚子去了隔壁间,沈四明更是一脚踹翻了隔间的门,里面何公子正为吴少奶奶簪花,双双愕然回头,吴少奶奶大怒:“做什么?有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