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家道:“夜深了,世子妃早些休息,我与相公告辞。”
顾明秀看着他们夫妻肩并肩手挽手,亲密自然,心很酸,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地,傻傻地看着他们惭行惭远。
荆娘无奈道:“小姐啊,您这是怎么了?当初叶大公还是世子之时,骄横得很,明明您早就成婚,还成天缠丰您要娶您,您可是从来未正眼瞧过他,如今怎么……”
顾明秀愕然:“是这样吗?”
“怎么不是?您忘记了?哎哟,我的老天爷啊,那该死的蛊毒,谁给您下的?看把你弄得……”
难道真是自己中毒后,记忆出现偏差?
“爷来了,也不知道您方才番作派爷可听了去,小姐啊,您这样可真的很不厚道哇,爷待您……奴婢活了这么些年,再没见过比爷更好的相公了,您可不能再欺负爷了。”荆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顾明秀。
顾明秀愕然:“我……我欺负他?我……我是这样的人?”
阿蓉拿着披风出来,点头:“是的,您就是这样的人,您欺负爷!”
顾明秀心中忐忑,又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可能会欺负沈逸夏呢?
如果沈逸夏真是自己的相公,以她所受的教育,该是夫唱妇随,温柔以待才是啊,怎么可能……
就算自己脾气不算很好,可是……
他可是长公主之子,英国公世子啊,他会由着自己欺负?
“你们两个还真是……”不论如何,顾明秀总算惭惭相信,自己与叶康成,可能真不是夫妻,沈逸夏可能才是自己的丈夫。
“走吧,爷已经给您备好了暖包,您该歇下了。”阿蓉道。
顾明秀回到卧室,荆娘和阿蓉没跟着进来,还反手把门带走。
屋里只剩下她与沈逸夏。
沈逸夏手中执着几根草,似乎在编什么东西。
顾明秀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若他真是自己的相公,方才在正堂里,一个劲的要别的男人带自己走,还说肚里怀的是旁人的孩子,他听到了会如何?
反正若是自己,设身处地,她肯定会发怒,甚至会拿刀砍人。
她呆立在一旁,他似乎没看见,自顾自地编着手中的活计。
顾明秀看得熟悉,他手中的象是湖州特有的湖草。
小时候顾兰慧最爱拿这个编东西,自己好象也编过,不过,她手笨,编出来的东西丑。
不多时,他手中已经多了个小巧玲珑的草编小猫。
“怎么样?可爱吗?”托在手中走过来问她。
顾明秀愣愣地望着那只可爱的小猫,傻傻地点头,确实很可爱,反正她是编不出来的。
“比这个呢?”他另一人手里多了个丑丑的草编马,很旧了,看着象是很久以前编的。
顾明秀望着那丑得不忍直视的小马,嫌弃的摇头:“没得比,这个太丑了。”说着想要将那小马给扔了。
他却手掌一收,将小猫塞她手里,小心翼翼将那丑小马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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