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愣住:“阿夏虽说表面与我极好,其实与太子关系也不差,他们自小便在一处玩耍,若不是姚氏太过猖狂跋扈,惹恼姑母,应该说,他们表兄弟感情比儿子更胜吧。”
“所以,你该知道怎么办了吗?”皇后道。
静王不解:“母后的意思是……”
“太子已然是强弩之末,他若被人下毒下蛊,没有人会怀疑是你,因为你犯不着,但旁人的嫌疑就变大了,明白?”皇后道。
“可阿夏与太子感情甚好,他是不可能对太子下毒的。”静王道。
“他与他母亲一个德性,把感情看得比命都重要,顾明秀就是他的软肋,如今那女子的蛊虽然解了,却留下后遗症,他肯定心怀怨怼,而最可能给他女人下蛊的……秦嬷嬷并非本宫身边的人,最值得怀疑的会是谁?说沈逸夏报复太子,可信度很高。”皇后道。
“母后……”静王并不赞成这样做,皇后却端了茶:“下去吧,本宫累了。”
静王只好退下。
回到府里,静王妃一见他便哭哭啼啼上来,静王烦躁之极。
“王爷,两个孩子仍是未醒,这可如何是好?究竟……究竟是谁下的毒?阿夏呢?他仍不肯为他们解毒吗?”
静王道:“他已经在制解药了,莫急,你先回房,我去书房。”
“还在制解药?那得多久?都三天了,粒米未进,才这么点大的孩子,怎么受得住,臣妾看着他们日益消瘦,实在是……心痛啊。”
本王难道不心痛吗?静王烦躁地往书房去,他心情极差,女人除了会哭哭啼啼的闹腾,还会什么?烦得很。
静王妃满心等待,却换来丈夫的冷待,心有不甘,追上前几步:“王爷不是进宫了吗?母后怎么说?父皇有没有办法?”
静王想起皇后的话,顿住,转身道:“听说太子回宫了,没在东宫,在正阳宫里住着,皇上也不许他去探视姚氏……”
他的话没头没脑,静王妃愣住。
静王似是自言自语:“不知太子也与本王的两个孩儿一个症状,父皇会如何?会着急吗?”
静王妃一脸困惑:“一个症状?那也得有一样的毒才行啊,王爷不是怀疑毒是沈逸夏下的么?”
静王道:“世间毒有千万种,不是只一种毒能让人昏睡不醒的,英国公世子妃中的是蛊,本王的孩子中的是毒,症状却是一样。”
静王妃终于明白丈夫的意思:“父皇素来疼爱太子,既便他犯下再大的错,一直都很维护的宽容,若他在被废之前被人下毒,还是与两个孙儿的毒一个症状,肯定会雷霆震怒,定会下旨让沈逸夏为太子解毒,王爷,虽然有点冒险,但臣妾赞成此举。”
静王道:“你也知道很冒险,若让人知道是本王对太子动手,本王的前程即毁,所以,本王很犹豫,毕竟太子虽与我一直是政敌,到底是亲兄弟,兄弟相残,本王下不了手,可又心疼两个孩子,实在无可奈何。”
静王妃道:“臣妾明白王爷的难处,王你不能出面,臣妾去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