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慧大怒:“叶玉轩你有毛病吧,我姐这辈子就很幸福很快乐,就算有下辈子,她也是要跟我姐夫继续过下去的,她的下辈子没你什么事。”
叶玉轩凶狠地瞪她:“操心你自己吧,也不知道还嫁不嫁得出去,早知道就不该给让你堕胎,虽然你没有资格为我生儿育女,但至少让我有个后。”
“你……”顾兰慧气得俏脸通红,这是她内心的一根刺,深扎在心底的刺,每每夜深人情,一个人独处时,这根刺就会隐隐作痛,有时还会化脓流腐烂,就算结了痂,很快又会被撕裂,又开始腐烂流脓。
叶玉轩竟然如此无情无耻的说她,让她压抑着的心火压制不住,往头上直蹿。
“你混蛋!无耻,下流!”
她象头发怒的小狮子,冲到监栏边对着叶玉轩挥拳头:“你个畜牲,我咒诅你,诅咒你下辈子还是庶子,诅咒你生于妓子之腹,诅咒你做太监,诅咒你断了绝孙。”
叶玉轩眼神一眯,眸光发红,如暗夜之魔,狰狞又凶狠地瞪着顾兰慧,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我诅咒你下辈子为奴为婢,猪狗不如,诅咒你永远爱而不得,永远欲壑难平,想什么得不到什么,永远是个失败者。”顾兰慧才不怕他,大吼道。
叶玉轩突然抽出软鞭甩出。
顾明秀一把扯住顾兰慧的后领子,将她拽开,脚步一错,徒手拽住那软鞭,手掌却是一阵刺痛,原来鞭头上有倒刺,有黑血流出。
“姐……”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顾兰慧冲过来扶住顾明秀:“有毒,有毒啊,姐,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吓得泪水双流,叶槿梅更是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大吼:“哥,你疯了吗?你伤到阿秀了。”
叶玉轩似乎也没想到,顾明秀会徒手去抓他的鞭子,皱了皱眉道:“我又不是抽她。”
“就算是抽阿慧,你也不该用淬毒的鞭子啊。”叶槿梅吼道。
叶玉轩上前两步:“我没有解药,进来时全被搜走了,软鞭是当裤带用的,所有没被搜走。”
语气平和,既没有多少担忧,更没有愧疚与难过。
顾兰慧道:“你这种人,说什么爱,有什么资格说爱?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阿秀,借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你难以满足的权利欲望,你,就是个人渣。”
“哥,解药在哪儿?”叶槿梅急切地问。
“我说了没有,他不是嫁给了药师谷的人么?让药师谷弟子为她解毒好了。”叶玉轩道。
“来人,来人啊。”顾兰慧大喊,今天是权叔赶车,因着只是来探监,所以没跟着进来,狱卒得到顾明秀受伤中毒也慌了,忙出去叫人。
很快惊动了刑部上层,但在叶玉轩的物品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解药。
权叔命暗卫火速入宫找沈逸夏。
沈逸夏出宫时,权叔已然将人送到了宫门口,大家一道把顾明秀抬到了太医院。
沈逸夏查验着顾明秀的毒血,先想法子控制住毒,保住胎儿,保住心脏。
很快,他找到了毒物的配方,然后开始动手配制解药。
太医院正亲自用为顾明秀用银针,扎针可以制住穴道,阻止毒素流向心脏,危及顾明秀的生命,危及胎儿。
一阵兵荒马乱后,顾明秀的毒终于解了,叶玉轩鞭子上的毒并不复杂,沈逸夏又是解毒高手,所以,还算好,孩子没什么问题。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沈逸夏苍白的脸也终算加了点血色,惊魂未定,顾兰慧吓得都不敢上前探望顾明秀,躲在角落里流眼泪。顾明秀并未昏迷,自家相公从看到她那一记起,脸就黑沉沉的,比冰山还要冷,虽然对她还算好,语气也算温柔,但谁都知道,世子爷处于暴发的边缘,大家都发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