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苍白憔悴的脸上多了五指红痕,姚国舅还是有点内疚,皱眉道:“下去吧,最好能好好反思,本侯不在京的这段时日,为何你将事情闹到如今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姚樊氏一言不发,甚至也没多看姚国舅一眼,转身走了。
阿纯正好看见姚樊氏脸上的掌印,大惊,冲进来道:“父亲,您打了娘?”
姚国舅还算疼爱这个女儿,冷声道:“你娘糊涂,对了,娘娘说,你与靖国公府的二子有情意?”
阿纯脸一红:“父亲,娘娘她……”
她是想解释,娘娘有些事情做得也不太地道,母亲有委屈。
姚国舅大掌一挥:“娘娘和太子都很看重叶二公子,爹今日在宫外也见过他一面,相貌人才都不错,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都统,可见是可造之才,再者,靖国公府大公子是个草包,世子之位已然褫夺,为父与娘娘再想点法子帮扶一把,他很有可能成啊靖国公世了,叶家也是百年世族,家族底蕴丰厚,你嫁过去处算委屈。”
阿纯乍惊乍喜,还以为父亲会极力反对,毕竟叶玉轩只是个庶子,靖国公府近些年渐次没落,不如从前……
“父亲……”阿纯还是很心疼母亲,想为母亲说几句。
姚国舅摆手:“下去吧,为父还有事。”
阿纯只好作罢。
姚樊氏从书房一路往自己的院里走,恍恍惚惚神思不属,走近院子时,听见细细的,虚弱的呼唤:“娘……”
如同电击,姚樊身背脊一僵,急急转身去看,只见一身白色可衣,满脸污垢的姚世诚瑟缩地坐在柴门后。
姚樊氏又惊又喜,冲过去抱住姚世诚:“阿诚,阿诚,我的儿……”
“娘,小声些。”姚世诚忙扯住姚樊氏的衣摆然醒。
如今外头正在通缉姚世诚,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了,又会抓回去砍头,儿子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好,快,随娘进去,洗个热水澡,再吃点东西。”
这是自己家里,院子里又都是自己的人,姚樊氏胆子大了些,护住儿子进了屋,吩咐信得过的丫环去准备热水和饭食。
姚世诚有多久没有洗过热水澡,没有吃过一顿好饭了?
呆在木桶里就热泪盈眶。
姚樊氏越发心疼,亲自做了几个下饭的小菜,又做了个烧锅在小红泥炉上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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