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私人身份,一个是公事。
姚樊氏哈哈大笑,饶有兴趣的审视着眼前的这个看似紧张,内里实在狂傲的少年。
“本夫人便以国舅地人的身份令你去如何?你不去吗?你该知道,这几个人之于本夫人,并不重要。”
叶玉轩拱手道:“下官领命,这便带人去追查。”
说罢,转身欲走。
姚樊氏想起关在牢里的姚世诚,比这少年小不了几岁,却幼稚无知之极,哪比得上他……
“你站住。”姚樊氏看了眼阿纯,见她面有苦色,眼中似有泪意,心不由一软。
叶玉轩恭敬地转身站回来,问道:“夫人还有何吩咐?”
“你是真心待阿纯的吗?”
叶玉轩竖起两指:“我待阿纯之心,日月可鉴。”
姚樊氏没料到他会起誓,心头微松,眼圈一红道:“你……不论将来如何,还请你好好待她,她是个好孩子。”
阿纯大喜,紧皱的小脸如雪后放晴,光彩熠熠。
叶玉轩眨了眨眼,眼睛浮现出的却是另一张秀丽清婉的脸,此刻的阿纯,好象她。
嘴角终于浮起一片真心的笑意,温暖而润泽。
南门城外,叶玉轩亲率卫队往南奔去。
却在十里长亭处,被一人一骑拦下。
马上之人一身青色长袍,猎猎寒风中显得孤单清冷,手中一柄三尺青锋却是眼熟得很,他不由怔住,放慢速度向前:“大哥,怎么是你?”
叶康成道:“就是我,等你多是了。”
叶玉轩皱眉道:“大哥新婚,不在府中陪伴嫂嫂,如何到此处来吹寒我?大娘晓得,又会心疼。”
叶康成道:“我娘确实很心疼我,她平素虽然有些拎不清,但却对至亲极为看重,姨娘病榻缠绵多日,二弟可曾回去探视过?”
叶玉轩知他骂自己不孝,皱眉道:“我不似大哥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我忙得很,没时间,府里有大夫,有奴仆,我去看了又如何?她该病还得病。”
叶康成道:“我的金钥匙已经丢了,现在的我,还不如你,你还心有不甘么?”
兄弟二人心中早有龃龉,却从未说破,今日叶康成似乎有备而来,故意挑破了那层窗纸。
“你的金钥匙我又未捡着,我有何可高兴的,大哥若无旁的事,别挡着我自已挣前程,我不似你,终归是嫡出。”
说罢,叶玉轩打马欲走。
“别去了,那几个人你现在杀也没意思,他们已经没有价值了。”叶康成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叶玉轩愣住,眼神阴翳:“你如何知道我要去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