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将顾明秀手中的布袋拿过来,细细察看,揶揄道:“做工不错,还绣了子孙图,喻意很好嘛,不过,本想不明白,似的终最是似的,月份到了是,你从哪里弄个孩子来唬弄皇上和大梁全朝百姓?随便买个孩子,还是强夺别人家的?不管用哪个,都是伤天害你,欺君枉上。”
太子妃面如死妃,跪坐在地,目光呆滞,不管别人说什么,问什么,她都象没听见。
贵妃气得上前一个窝心脚:“蠢货!”
然后转身就走。
皇后冷冷看了太子妃一眼,拉着顾明秀:“别怕,你没做错什么,倒是清河,本宫得好好罚你,去慈宁跪着吧,让太后罚你。”
清河缩着脖子,老实应道:“是,清河知错,这就去领罚。”
慈宁宫,太后正与丞相夫人,果郡王妃几个正聊天。
清河最先进来,一来就跪下,太后怔住:“干嘛呢?你这又唱哪一出?”
果郡王妃也道:“你又闯什么祸了?”
清河红着脸:“太后娘娘下旨惩罚清河吧,清河犯大错了。”
果郡王妃脸色一沉,感觉事态的严重性:“说,又做什么了?”
一会子皇后拉着顾明秀也进来了,顾明秀的脸色很差,太后心疼,拍着一旁的坐位:“阿秀,你又怎么了?可是动了胎气?”
皇后道:“应该是的,得让金太医过来探探脉,开点安胎安神的汤药。”
太后脸一沉道:“又是谁?前次是罚她在雪地里枯等一两个时辰,差点没冻伤,这次又怎么了?”
静王妃悄悄蹭过来,小声道:“清河跟贵妃吵架,表弟妹去拉架,不小心被撞了,还好,没动红,只是吓着了。”
“那就好,只是虚惊一场,你呀,自个儿也要注意,怀着身子呢,她们吵她们的,打死打活也不关你的事,出了事怎么办?一会阿夏晓得了,又要发脾气。”
顾明秀乖巧的点头:“是,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
太后道:“说什么臣妾不臣妾,你就是哀家的外孙媳妇儿,好了,只要没事就好,清河你也起来,你这火爆脾气再不改,哀家真要罚你去庵堂静修三个月,非治治你这性子不可,多大的人了,老闯祸,你阿夏哥哥晓得了,肯定不饶你。”
清河道:“清河错了,别,千万别告诉阿夏可哥,他整起人来,可不是常人能受的。”
果郡王妃道:“知道怕就好,还有救。”
太后本想这事就这么算了,可皇后还有顾明秀几个都脸色疑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皱眉道:“还有何事?怎不一次说完,是嫌哀家的心脏太强壮了么?”
皇后苦笑。
静王妃道:“表弟妹闯祸了……”太后皱眉:“阿秀能闯什么祸?可是与太子妃起了争执,就算起了争执,哀家做主,谁也不许再提,谁也别想拿身份压着谁,都是一家子,能让就让着点,和睦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