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干脆地回道：“没有，儿臣敬仰父皇，在儿臣心里，希望父皇千秋永寿，儿臣愿意在父皇的护翼下，继续做个懒散又平庸的太子，说实话，有父皇在，儿臣不必现在就开始日日为国事操劳，趁父皇春秋鼎盛，儿臣还可以多玩耍荒唐几年，等父皇老了，想休息了，儿臣再致力朝政，岂不美哉？”皇帝深深地盯着太子，象是要看穿他的去魂魄似的。

太子很平静，淡定地跪在原地，眼神坦然干净。

皇帝道：“起来吧，秦家的事，朕交给你去处理。”

太子猛地抬起头：“父皇……”

“怎么？不愿亲自动手？”皇帝道：“那也行，朕让阿夏动手。”

“算了，还是儿臣来吧。”太子道。

“行，事后写份奏报上来，朕要让朝臣们知晓，心中有数。”

心中有数？什么数？

太子满腹疑窦，低着头朝宫外走去。

路上遇见贵妃的大宫女：“殿下，娘娘在翊坤宫等您，您一天没用膳了吧，娘娘备了参汤。”

太子转头朝翊坤宫走，贵妃亲手煮的参汤，里面有桂圆红枣还有些补药，太子从小就喜欢吃，只是这东西不能多吃，上火。

吃过一碗后，太子感觉胃暖和多了，贵妃又让太监提了一大桶热水来，里面放了艾和其他中药，让太了泡脚：“在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再不去去塞，非落下伤塞不可。”

太子心里暖暖的，还是亲娘心疼自己，一边泡脚一边问：“母妃可曾泡过脚了？”

“泡过温泉，不然本宫现在能有这么好精神同你说话？”贵妃道。

太子道：“母妃一定要保重身体，您还年轻，身体保养好了，比什么都重要，还要少思少虑，放开心怀，过轻松自在的日子。”

贵妃心道，你要争气些，有谋略有能力些，本宫才不多思多虑呢。

太子泡完脚，贵妃又让人烧了一大盆炭火来，屋里本就有地龙，再加一大盆炭，暖烘烘的有点热，太子脱掉外衣，大宫女沏了热茶过来，又是发散的红糖姜茶，姜放得多多的，太子喜欢喝，多喝了一碗，打了两个喷嚏，感觉连骨头都是暖的了。

又坐了一会子。

太子起身告辞。

贵妃也不留，也自始至终都没问，他去见皇帝，都说了些什么。

太子有点失望，前脚刚跨过门槛，突然鼻间一热，一股血喷了出来。

太妃大惊：“太子，太子，阿烨，阿烨，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快去传太医。”

太医很快来了，诊断出，太子是寒包火，内火极盛，又受了风寒，寒火交加之下，心火外溢，这才倒致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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