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扇门一直没有动静,没有任何要打开的迹象。
阿蓉警惕道:“太子妃不会是故意的吧。”
顾明秀道:“是故意的怎么办?”
“主子不能在这里冻着,必须回去,这么大的风,会影响胎儿的。”阿蓉道。
“可如果我就这样走了,她派人出来迎我,说我藐视她,不敬她,到时就是我的错了。”顾明秀道。
“可分明是她在为难您,在害您啊。”阿蓉道。
“别担心,先等着吧。”顾明秀道:“我只是担心你,我穿得很暖的。”
说着,她抱住阿蓉。
可两人没打伞,雪与冰打在领子里,很快化了,湿了头发,湿了衣服,冰冷冰冷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脚站麻了,脚趾冻得麻木,手也僵了,阿蓉在轻轻抖着,嘴唇在打颤,唇色变乌,一个时辰过去了,顾明秀的耐性也消耗够了。
她知道,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自己还挺得住,他们肯定还不会打开那扇门,可再过一个时辰,阿蓉肯定会冰伤。
因为,她的衣服已经结冰了,硬梆梆的。
顾明秀看了看四周,还好,虽然是巷子,两边的墙却是有窗的。
虽然脚冻麻了,手也很僵,她搓了搓手,让自己的筋骨活泛一些,然后,跳起一脚,踹烂一扇木窗,接下来,如法炮制,一连踹烂了五扇,门里,仍然没有动静。
“小姐,你做……做什么?”阿蓉吓坏了,想要阻止。
顾明秀按住她道:“带火折子了吗?”
“带……带了。”阿蓉道。
“那我给你生火。”说着,她过去将踹坏的木窗拾回来,然后在木头上酒,那是沈逸夏给她备的药酒,听说很金贵,她可顾不得这么多,用火折子点燃,虽是冰天雪地,但木窗是旧的,早就干透了,做柴火正好,她将火点起来,然后让阿蓉坐在火边烤着。
东宫的隔避,就是静王府。
顾明秀拣了根烧得最旺的柴扔过高墙,然后,将静王府这边墙上的窗也如法炮制,一连踹烂好几扇。
东宫这边仍没动静,静王府却热闹了,很快有人打开门,骂骂咧咧:“哪个没长眼的,敢在砸静王府的窗,不要命了吗?”
一出门,看见顾明秀主仆,一个坐在柴上烧火,一个正打算继续砸窗,那人道:“世子妃,您这是……”
“哦,您认得我?您是……”顾明秀一脸不好意思问道。
“奴才是静王府的呀,窗是您……砸的?”那人一脸惊愕。
顾明秀不好意思道:“是啊,太冷了,又没带伞过来,我这丫头没用得很,快冻伤了,又找不着柴火,没法子,只好砸窗子当柴烧,您可以算算损失,一会让世子陪给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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