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知道这种小伤要痊愈并不难,难就难在不留疤。“会有疤吗?”贵妃问。
“暂时不好说,因人而异,娘娘不年轻了,自愈能力自是比不得十几二十岁的姑娘,但多用几次修复肌肤的药膏,估计疤痕会慢慢变浅,直到完全看不见。”沈逸夏道。
“你别藏着掖着,有好药尽管给本宫用,本宫可不想老了老了变成个丑老太婆。”
看见火炮令,皇帝果然与人一同上了天心阁,心情很不好:“朕难得出这一趟,皇后怎么回事?没有紧要的事,莫影响朕打猎。”
皇后忙请罪,虚扶了一下,径直往屋里去。
待看见一脸伤的贵妃,震惊不已:“爱妃怎么也在此?怎么受伤了?”
大宫女扑通跪下,照着贵妃的说辞添添减减描叙了一遍,基本意思是,侯夫人多次托人,请求见贵妃一面,提了好些个不合理的要求,贵妃只答应救向皇上求情,免她小孙子的罪,她便如同疯魔了一般,伤了贵妃,侍卫将她拉开,并用鞭子抽,哪知她竟偏激得很,咬舌自尽了。
“是这样吗?”皇上沉声问。
贵妃跪下:“臣妾有罪,请皇上降罪!”一边说,一边眼泪低垂。
皇帝看她受伤不轻,她最在乎容貌,被个丑妇伤成这样,自然生气……
“你起来。”皇帝道:“你擅自离宫,此罪一,私见朝庭重犯,此罪二,至罪犯死,其罪三,贵妃,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
“妾认打认罚,由皇上处置。”贵妃垂眸道。
认打认罚……
这是皇帝与贵妃年轻时,床闱间的戏话。
皇帝背一僵,想起从前种种恩爱,想起贵妃的温柔体贴,想起她的各种好,心中的郁气消散不少。
语气和暖了些:“起来吧,一把年纪了,还跪着作甚,有晚辈在呢。”
贵妃泪如雨下:“皇上,妾该死,妾……让您失望了。”
“别说了,朕还要去打猎呢,直是扫兴,你回宫好好养伤吧,阿夏,你的好药也别收着掖着,给贵妃治伤,皇后,你身子弱,胆子小,没见过这些,也早些回宫吧,别吓着了。”
“那侯夫人……”沈逸夏皱眉道。
“扔到山谷喂狼吧,这些年,没有贵妃,樊家能有如今的荣华吗?竟然恩将仇报。”皇帝愤愤道。
竟然连喝骂一声都没有,贵妃这一关,有惊无险地过了。
皇后眼中滑过一丝无奈,让侍女扶着往外走。
“皇后娘娘,是臣妾的不是,臣妾只说要来天心阁,没说要见侯夫人,让您为臣妾担责了。”皇帝还未走远,贵妃大声向皇后行礼赔罪。
皇后淡笑着:“你跟本宫说了吗?本宫怎么不记得,是了,本这只记得皇上说,今日要来打猎,早知道妹妹也在此,本宫就不用跟着来了,有妹妹服侍皇上,本宫放心得很。”
姚樊氏在家枯等了一天,头一直昏昏沉沉地很难受,请太医扎了银针,还是没见效,太医也查不出是什么病,只让她莫要多思多虑,好睡好眠,如此才会有所改善。
可侯夫人去见贵妃过去大半天了,一直没有消息,她坐卧难安。
傍晚时分,有人暗中送了封信来,说侯夫人被人从刑部大牢提走,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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