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报连夜加急送往京城,以秘密渠道送到了皇帝手中,樊家的大胆妄为与谋逆无异,皇帝没有惊动旁人,直接下旨给沈逸夏及赵大人,连夜出兵,抓捕所有樊家人,一个不漏,查抄樊府,所有财产充公,就城救济灾民,且同时与樊家有勾连的翼州官员富商,查抄的查抄,抓捕的抓捕,所有财产充公,与樊家同样,就地救济灾民。
这一切,都是悄然中进行,翼州的夜晚很安静,街上的灾民,因沈逸夏最近的救济行动极时有效,而有所安置,露宿街头的很少,所以,当军队行动时,并未引起太多人关注。
侯夫人在屋里带孙子,孙子被撸回来后,就受到了惊吓,不肯睡,也不肯吃,侯夫人端着燕窝在哄他。
“来,乖孙,吃吧。”
“不要,我要娘,我要娘亲。”
朱氏被杀,孙子找不到娘,当然会哭闹。
“听话,你娘出远门了,要一阵子才会回来,你好好吃东西,好好读书,等娘回来,背书给娘听好不好?”侯夫人耐心地劝道。
“你骗人,我娘不会回来了,我看见了,她死了,她死了。”几岁的孩子虽然对生死不是很懂,但朱氏被毒杀时,他正好在暗处瞧见,嘴巴被奶娘死死捂着才没被发现,但整个过程他都看见了,他知道,娘被人灌下东西后,就很痛,然后倒地,吐血,再然后就睡着了,接下来几天,再也不见娘,奶娘说,娘被毒死了,是侯夫人下的手。
小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但母子血脉相连,娘痛时,他也好痛,他想救,却太小,无能为力。
失去娘亲的孩子,懂得悲伤,懂得恨。
“胡说,谁告诉你的?”侯夫人大怒。
“我没有胡说,我看见了。”孩子大叫,他本就是被娇纵的性子,任性得很,没有娘亲会慌张无助,害怕。
“你再胡说,小心我用家法了。”侯夫人耐心快用完了,厉声道。
这时,樊念恩一脸疲倦地走进来:“怎么又在骂子,让奶娘管着就好了。”
侯夫人放下碗道:“他不肯吃东西,好几顿了,怕饿坏。”
樊念恩道:“别管了,心烦得很,让下人带走吧。”
下人带走了孩子,那孩子临走时还在哭闹,眼神凶狠地瞪侯夫人:“你是坏人,坏人,你害死了我娘。”
樊念恩皱眉:“你真弄死了朱氏?”
侯夫人点头道:“她不死,迟早要出事,百锤若反水,咱们家就完了。”
樊念恩道:“你也太……”一副很痛心又不认同样子。
侯夫人冷笑:“你只管快活便了,这些宅中之事,少管,我虽不是他生母,待他有如亲生,这么多年你也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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