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喝完,沈逸夏夫妻又很热情的如法炮制,在场的官员们,有一个算一个,被逼着喝了一大口神仙粥,廖家父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站在原地,许多双眼睛如看毒蛇一样看着他们,大冷的天,两人却冷汗如豆,顺着额头不断地滑下。
樊百锤今天也在,沈逸夏让清河端了碗粥送到他面前,清河虽是村姑要扮,但贵气天成,既便素颜,也是娇美可人,声音也是娇爽清脆:“樊老爷是吧,请喝粥。”
樊百锤下意识要打翻那碗粥,可清河目光清凌凌地望过来,不见有多凌厉,却自有股子高傲及不可抗拒的威严。
他后退一步:“我不喝。”
清河道:“为何不喝?”
樊百锤:“我从不喝粥。”
清河咯咯地笑:“这样啊,你从不喝粥,是因为一直有米饭吃,或者说,你家的面粉一直管够对吗?不会饿着,所以不喝粥。”
樊百锤避而不答,犟着脸,只当清河是空气。
昨日清河在马车里并未露面,所以,他也只听说清河郡主也跟来了,却不知这位穿着村姑模样的人就是郡主,虽然她的气质与普通女子大有不同,但他猜,她顶多是久居宫里的宫女,是清河的侍女。
清河可不是好脾气,将粥碗给一旁的侍女手中一放,抬手就是一耳光。
清脆响亮,在翼州省府西城的上空,显得很特别。
樊百锤以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瞪着清河:“你找死!”
清河又是一巴掌,不过,这一次,她的手被樊百锤捉住:“哪里来的泼妇!”
“你敢骂我?”清河这几天本就心情不好,顿时大怒。
“樊爷是吧,还请你放开她。”正当沈逸夏要行动时,卢云枫先一步握住樊百锤的手腕道。
“你是何人?”樊百锤桀骜地问道。
“在下是处置使下的副左使,不知樊爷可否给个面子?”卢云枫道。
樊百锤这才放开了清河的手。
清河捏着红肿的手腕气得跳脚,随手就是一鞭抽去。
没想到她竟如此泼辣,樊百锤险险避开,抬手就要揪住鞭子,卢云枫却先他一步捉住清河的手:“郡主,此处是您发脾气之地么?”
郡主?
樊百锤一脸讶然,讪讪地退下。
清河端起侍女手中的粥碗往他面前一递:“给本郡主喝光!”
樊家虽与姚家是姻亲,家大业大财大气粗,可面对皇室宗亲的清河,还是很畏惧,不敢造次。
樊百锤表情愤恨,却还是憋屈地接过粥碗,狠狠地瞪了廖二一眼,一口喝光。
清河冷哼一声,拍拍手走到粥锅旁:“既是神仙粥,那定是好东西,在场的翼州官员,乡绅们,就别让本郡主动手了,麻利点儿,一人一碗,全都要喝。”
又指着廖二:“再去熬一锅粥去,下一锅,都给老百姓,这一锅,你们一块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