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拖来。”王守仁道。顾明秀绕过内宅,直到在沈家祠堂前才停住。
王守仁道:“兵器就藏在此处?”
沈惊凤惊道:“不可能,这里是我家祠堂。”
大家族大我把祠堂看得很重,那是祭奠先祖,供奉祖宗的地方,族中过世人的牌位都在祠堂里供着,是一个家族最神圣最庄严不可侵犯之地。
顾明秀竟然把外人带到祠堂来搜查,这是对祖宗的不敬,对整个家族的亵渎。
小小的沈四明也张开双臂,拦在祠堂门前:“不错,这里是我家祠堂,不许进去。”
王守仁也在犹豫,毕竟这是人家的祠堂,英国公世代忠良,好几辈都有战死沙场的儿郎,既便是皇上到了此处,也会有三分礼敬。
“世子妃,你没记错吗?这里真的藏了兵器?”王守仁道。
顾明秀道:“他们姐弟都是庶出,没有资格进祠堂,而我呢,是嫡媳,正经世子妃,我母亲经常在宫里不得回来,便由我常来祠堂替她祭拜,所以,这里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有些东西虽然藏得深,但总有个不小心,会露馅。”
王守仁将心将疑:“来人,打开祠堂大门。”
沈惊风往前一闪,护住大门:“不行,你们不可以进去。”
王守仁不耐道:“将她拖开。”
两名兵士上前拖沈惊凤,沈惊凤手持金钗对准自己的喉咙:“不许过来,否则我死给你们看。”
王守仁大笑:“想死?沈小姐请自便。正好我小女在地下寂寞,你给她作个伴也好。”
士兵粗鲁的拖拽沈惊凤,沈惊凤当真用力扎下。
“住手!”一声暴喝,柳元生大步过来,一脚踹开那士兵:“谁让你们胡来的?”
王守仁皱眉:“柳千户,不在大门外守着,进来做什么?”
柳元生行了一礼道:“王大人,末将奉指围守英国公府,英国公府的人出了何事,末将是要担责的。”
王守仁道:“皇上让人围守,并未叫你进府,莫非柳千户对圣旨有误会?”
“王大人,所谓围守,便是既围也守,既不能让国公府里的人逃出府去,也要守住不让外人进来打扰府里的人,如今王大人站在此处,不知可有旨意?”
王守仁道:“本官接到密报,说英国公府私藏兵器,柳千户当知,此时乃多事之秋,北边战事未平,私藏兵器可是大事,下官岂能怠慢,当然要尽职尽责,尽快查办。”
“你尽管查办,末将不管这些,但是,皇上下令,让末将围守,国公府的人若有个三差两错,末将也要担责,所以,还请王大人约束手下,莫要欺凌女眷。”柳元生道。
王守仁看了沈惊凤一眼道:“好,就依柳将军。”
柳生元拽住沈惊凤,将她拉到一边,沈惊凤挣扎着哭叫:“不许开祠堂门,不许。”
柳生元凶道:“闭嘴!”
沈惊凤瞪着泪盈盈的大眼瞅他。
柳生元面无表情地拿出金创药为她敷上,抽掉她手上的帕子替她包扎,动作轻柔小心。
祠堂门还是打开。
顾明秀正欲进去,沈惊凤大喊:“二嫂,别忘了,二哥也姓沈,这里祭放的,也是他的祖先。”
顾明秀道:“我知道。”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王守仁带着兵士冲进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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