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妇人,面对尸体冷静而又大胆,这让在场的很多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位世子妃还真是……与众不同。“可冤枉了你?”谢氏见顾明秀查看完,已经在洗手,问道。
顾明秀道:“还没看完呢,我要到事发地去瞧瞧。”
说着悠悠闲闲,不急不躁的往东院跑。
连日阴雨天气,东院的水井旁,有不少踩踏的脚印,应该大多是打捞春红时留下的。
顾明秀细细查看着水井四周,这口井确实废弃许多年了,周边长满了枯草青苔,井口有旧时留下的绳索滑痕,但也变得粗糙,不似旁的常用井那般光滑。
井头的吊绳和旧木桶还在,顾将桶扔下去,打了一桶上水来,发现井水还蛮清澈,水质并没有因为进废弃而变坏,而且,深井里的水,在大冬天打上来反而是温的。
“你是负责这个院里的打扫吗?”顾明秀随口问那打捞的杂役。
那人道:“回世子奶奶的话,小的叫牛全,是府里打杂的,这间院子少人住,并没安排人打扫,今儿也是巧了,管家说要寻几颗紫苏根入药,奴才就记得以前这个院里长有紫苏,就过来挖根,口渴打水时,发现里面有人,这才把人捞了上来,若不是赶巧儿,只怕春红在井里臭了也无人知晓。”
顾明秀点头道:“还真是赶巧,辛苦你了。”
顾明秀说完,又在井周围转了一圈,然后道:“四老爷,这个罚我不认。”
四老爷道:“哦?为何?难不成你能证明春红的死,不是因你冤枉所致?”
顾明秀道:“四老爷口中的冤枉,不知指的何事?”
四老爷看向谢氏,谢氏道:“你怪春红泄露了你与阿夏闺房私秘之事,所以将她赶出暖阁,要送去庄子,春红当时就哭着从暖阁里出来,当时有不少人看见了。”
“我说她泄露我闺中隐私之事,春红向您哭诉了吗?”顾明秀问道。
谢氏脸一僵:“她……如何会向我哭诉,她是……她是与院里相好的丫环说了。”
顾明秀道:“哪个丫环?可否叫过来查问一二。”
谢氏道:“难道你没为泄密之事处罚春红?”
顾明秀道:“不算是处罚,也没说就是她泄露的,不过,我自个陪嫁的人都信得过,也不可能会出卖我,只有春红是我不了解的,把不了解的人放在身边会没有安全感,所以放到庄子上去,待遇还是一样的,只是不让她进我的房而已。”
谢氏道:“一个丫环从四待爬到头待大丫环的位置,又深得主子信任,不容易,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将她送走,她心里想不开寻死也是有的。”
“嗯,不错,确实会有可能想不开。”顾明秀点头道。
“那你是承认她被你冤枉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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