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想法子让他同意。”福康抚着沈逸夏的额头道:“你走,不担心阿秀吗?”
“担心,可我更担心不能陪她长长久久。”沈逸夏道。
福康鼻子一酸:“放心吧,为娘若离京,一定会妥善安排阿秀。”
“您是同意儿子去边疆了?”沈逸夏喜道。
“沈元丰也是你的父亲。”福康道。
“是,儿子想与母亲一同解救父亲。”
母子两说了一会话,沈逸夏有点疲倦,福康便起身去了慈宁宫。
福康和沈逸夏在宫里一夜未归,顾明秀夜不能寐,心慌慌的怎么也沉不下来,荆娘拿着针线活陪在她身边,后来顾明秀怕荆娘年纪大熬不住,便上床闭上眼睛装睡,荆娘在榻边的小床上窝着睡下了,听着荆娘均匀的呼吸,顾明秀的心安定了许多,慢慢的睡意朦胧,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神情有点恹恹的,阿芙煮了燕窝粥端来,顾明秀喝了两口就放下,没胃口,荆娘去厨切了碟榨菜丝,淋上香油,绊了点剁辣椒,湖州的口味,顾明秀就着咸菜把剩下的燕窝粥给喝了。
阿芙打趣:“这要是让旁人瞧见,又要说您小心小户乡巴佬儿了,谁家喝燕窝会就咸菜啊。”
荆娘道:“这又什么,食物就是用来吃的,怎么吃得开心怎么吃,难不成为了吃给别人看难为自己才是高极文雅?”
阿芙道:“您呀,中了主子的毒了,她那一套论调您全学会了。”
几人说说笑笑,阿蓉急急地坐外头进来:“不好了,出事了。”
顾明秀大惊:“宫里来消息了?”
阿蓉道:“不是,是春红,她跳井自杀了。”
跳井自杀?
顾明秀的心一沉:“就为了我要送她去庄子上,跳井自杀了?”
不太可能啊!春红是个孝顺的,上回玲兰寻死,春红哭求她多想想父母亲人,她应该舍不得父母才是。
“是一个杂役在井边打水时发现的,人捞上来,早没气了。”阿蓉道。
顾明秀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准备一百两你银子送到她家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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