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一路沉默无言,各怀心事,福康欲言又止,沈逸夏道:“母亲真的很相信父亲吗?”福康:“当然,在这个世界上,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
“那为何父亲还有那么多女人?”沈逸夏道:“换作是我,这一世,我喜欢阿秀,就只会有她一个,不会让别的女人插足我们的生活,因为,若阿秀对别的男人多说两句话,我就会难受,所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正是这个道理。”
福康停住:“你也在怨他吗?他是你父亲啊!”
沈逸夏道:“我跟他并不亲,小时候见他常抱大哥,也会让阿秋骑在他脖子上玩耍,还会带着阿凤去捉鱼,却从来没有抱过我,甚至连我的手也没牵过。”
福康眼眶一红,急道:“他……他是因为……因为你……”
沈逸夏安静地望着她,福康却嗫嚅了半天,欲言又止。
“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吗?我是瓷器做的,一碰就会碎是吗?”沈逸夏自嘲地笑道。
“不是,你父亲是爱你的,他最疼的就是你。”福康郑重而又严肃地说道。
见她急,沈逸夏笑道:“好吧,母亲说是就是吧。”
二人继续往慈宁宫去,福康突然发现地上有血滴,愕然抬头,就见沈逸夏的鼻子正在滴血,而他似乎浑然无事。
“阿夏……”福康大急,扶住他:“不是说阿秀找到的那本蛊书对你解你体内的蛊大有助益么?修远,修远,快去请修远。”
血然流不止,沈逸夏虚弱地靠在福康肩上:“母亲,别在怕,我没事,虽告诉阿秀。”
“你和阿秀昨晚……我明明看见你早上气色很好的啊,修远也说,与阿秀行房于你的病只有助益,并无害处。”
“可这知为什么止不住啊?”福康快哭了。
沈逸夏很快被带到慈宁宫,修远也来得很快,替他止住了血,福康拉过修远问:“怎么回事?昨天你还说阿夏的病暂时控制了,今天怎么……”
“是控制住了,而且,按照蛊书的方子,原本是可以顺利将蛊毒清除的,加之世子奶奶又是四柱纯阴的女子,与她成就好事,于世子的身体也有好处,但是……”
“但是什么?”人有的时候,听了一大堆好话,就怕那个但是!
“但是世子的蛊种下时,有人在蛊上动了手脚。”修远道。
“动手脚?什么意思?”福康惊住:“当时我在的,是勤王逼元丰下的蛊……”
“实际上,正是那个人动了手脚,才让世子爷一直活到现在,虽然每年都有蛊毒发作的风险,可这些年,一次又一次都平安渡过了。”修远道。
“什么?你说的话我没听懂。”福康道。
“世子爷种的是血蛊。”修远道。
“不是血蛊,勤王说是情蛊,所以夏紫鸢才可以种母蛊控制阿夏。”福康道。
修远道:“不错,一开始是情蛊,但种蛊之前,有人用自己的血喂养过蛊虫,世子爷体内的蛊就发生了变化。据书上记载,情蛊是不能用寒冰掌封住的。”
福康摇头:“难道是勤王?不,不太可能,若是如此,他直接种血蛊好了,那是谁?元丰对蛊一窍不通,他只是被勤王逼着给阿夏服下蛊虫,其他什么也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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