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时,顾知远一直忐忑不安,虽说在这件事上,顾明秀出了力,立了功,但顾红英到底是自己的堂姐,若真定了谋反,自家怕也难脱干系。顾红英找上门时,顾知远直接打发了一千两银子,怎么也不肯放人进去。
正值九九重阳节前两日,沈逸夏备了一车礼物带着顾明秀回娘家。
正好碰到被洪福请出门的顾红英。
“一千两银子,顾知远,你就是这样待你姐姐的?”顾红莫气得在门口大哭。
沈逸夏本想避开不见,但顾红英眼尖,瞧见了国公府的马车,转身就往一这边跑,拦在前头。
“阿秀,阿秀,你不能也跟你爹一样狠心吧。”她的声音很大,引来不少邻居与路人看热闹,顾明秀掀开帘子,见顾红英又憔悴了不少,穿着一身布衣,着实寒酸又可怜。
顾明秀和沈逸夏一同下车,对顾红英行了一礼:“姑姑也是要脸面的人,别在大门口闹,有事进屋说去。”
洪福一听忙向顾明秀递眼色,这样的亲戚,能打发一千两就是老爷心善了,今日若让她进了门,以后就会没完没了的来烦扰。
顾明秀没理会洪福,带着顾明秀一道进了屋。
顾知远今天沐休,并未去衙门,洪福领着沈逸夏去书房,顾明秀也跟着,让荆娘带顾红英先去自己以前住的院子里喝口茶,坐坐。
见到女儿女婿,顾知远笑容满面:“一早就让你娘准备了食材,中午就在家里用膳,阿夏喜欢吃什么?让厨房做。”
沈逸夏道:“清淡点就好,给阿秀炖只水鸭山药汤,她最近胃不太舒服。”
顾知远自然不反对,说起顾红英和齐昇的事。
顾知远道:“阿秀,我知道你心善,可这种时候,人家都巴不得与齐家划清界线,你还把人往屋里领,一会你娘肯定又会说道你。”
顾明秀道:“她都来了,总不能饭也不留一餐吧,人家会说咱们家落井下石的,外面早就在传,大姑才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若不是她,咱们家怎么能从湖州来京城?您又怎么能当上京官?”
“要说爹和你哥受过她的好处还是有的,你可不同,她纯粹在利用你,根本不在意你的安危与前途,你不理会她也不为过。”顾知远道。
顾明秀道:“人难免有落难之事,锦上添花少做,落井下石不可为,爹,我都可以不计较她以前的过错,您得过她的恩惠,更应该回报,不是我烂了人,总之不能做得太绝情。”
被她当着女婿的面顶嘴,顾知远脸讪讪的,轻斥道:“怎么说话呢?谁落井下石了?私藏火药是小事么?一不小心沾染了,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爹,只吃一两餐饭,没什么的。”顾明秀道:“越是做得太绝情,越遭人猜疑,更让人觉得爹爹您不厚道,不仗义。好了,你与阿夏有话说吧,我出去看看。”
不出所料,卢氏并未看清顾红英,得知她还在,让妈妈请她去了正院。
顾明秀带着荆娘几个也去给卢氏请安。
卢氏最近与金氏关系有所缓和,金氏还在养病,卢氏便请顾红英在厅里坐,仆人沏上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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