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道:“她着人送来的?”太子道:“嗯,才在长廊那边有人拿来的。”
太子妃将那束头发还给太子:“殿下,如今朝野中对您颇有微词,静王擅拢络人心,您……”
“本宫晓得,一个女人罢了,算不得什么。”太子收起头发道。
太子妃忧伤地服侍他坐下,苦笑:“殿下是人中龙凤,将来的君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个女人是大麻烦,如今她的动静会有很多人在意,而且,她擅会蛊惑人心,前阵子明明大张旗鼓疯狂地要嫁沈逸夏,如今又与您暗通款曲……”
太子:“够了,本宫自有分寸,还用不着你来教本宫如何行事。”说罢没了吃饭的胃口,起向便走。
太子妃强忍辛酸和泪水,怔在原地。
嬷嬷上来扶住:“主子为何不禀报太子,您已有身孕。”
太子妃哽噎道:“那又如何?他会为了本宫肚里的孩子收敛吗?会为这孩子不去碰那个女人吗?”
嬷嬷怒道:“就没见过似她那般无耻下流又大胆的女人,不能这么着下去,要不……您问问娘娘的意思?”
太子妃道:“娘娘已经逼靖国公府赶紧下聘了,还请了梁太尉为媒,够给她面子,她还不知羞耻的来勾引殿下,我真是……”
太子妃气得直哭。
嬷嬷道:“殿下这般与臣子的未婚妻私混,没人晓得也就罢了,若是……”
“你以为我在乎他有多少女人吗?怕的就是这个,那个女人太招摇,许多人都盯着她,我就怕殿下落了他人的套。”
嬷嬷叹气道:“主子为殿下操碎了心,可惜殿下他……”
下午在宫里又是好几个时辰,沈逸夏的身子有点受不住,倦得很,皇帝心疼他:“阿夏,你体内的蛊虫可是又发作了?”
沈逸夏道:“不曾,自从师姐体内的母蛊暴体后,子蛊就处于休眠之态,寒冰掌可以打抑制住。”
皇上叹气道:“终究只是治标,得想法子治本才是,此番与北楚的战事,若能赢,朕很想活捉那北勤王,替你报仇。”
沈逸夏眼圈泛红,向皇上一辑道:“多谢老舅,有您在,阿夏什么也不怕。”
皇上又道:“你那娘子呢?以前不是说只是冲喜的么?她的心头血……”
“那只是有人故意主出的谣传,并没多大作用,臣……也想从一而终,这一世,只娶她一上妻子。”沈逸夏道。
静王哈哈大笑:“从一而终?阿夏你又不是女人,你要笑死我么?”
沈逸夏道:“圣人云,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表哥希望你的女人都对你从一而终吧,那为何你不能用同样的心待她呢?你不希望她有别人,自己却用旁人来伤她的心,又岂是君子所为?”
皇上摇头道:“这种事情,男子与女子岂能相提并论,对了,你外祖母和舅母都想见见那姑娘,哪日你带进宫来,朕也想瞧瞧,能让朕最疼爱的外甥从一而终的女子得有多出色。”
沈逸夏挑眉不言。
皇后道:“放心,朕不会为难她,一个小姑娘而已……”
“臣相信老舅,就怕……”
“朕下旨,不许人为难她行不?但若是你皇祖母……朕可就无能为力了,再说了,她是新媳妇见长辈,受挑剔也是应该的,阿夏,你才成亲多久啊,就护得严严的,她可是朕的外甥媳妇,英国公世子妃,这点子担当也没有,那朕可就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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