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二十多岁,端庄温柔,秀外慧中,无论相貌气质都符合太子妃人设应该有的条件,听说是闻太尉的嫡长孙,闻家虽不是五姓七望这样的大族,闻太尉在朝为官多年,人脉广,学生多,而太子妃的父亲又是大学士,一家子都是清流翘楚,深得文人学士推崇。
贵妃选太子妃的眼光不错,闻家看着没掌实权,实际在朝中的影响力非常大,文人之首的地位可不是一般的边关将帅能比的。
“你就是顾家大小姐?百闻不如一见呢。”太子妃温婉地笑着,目光亲切和暖,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迫人之气。
顾明秀行完礼后坐下道:“臣妇不请自来,还请殿下莫怪。”
太子妃道:“说什么话呢?阿夏是太子殿下的表弟,你就是弟妹媳,都是一家子,多走动是应该的,听说你身子不太好,如今可是好利索了?”
顾明秀道:“未曾全愈,不过不碍事,早该来拜访殿下的,只是臣妇生来粗俗,怕行事说话不够得体,冲撞了殿下。”
太子妃笑道:“身子可是顶顶重要的,一定要好好将养着,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阿夏看中的人,哪有那般不堪,你不过比别人更率真利落些,与你说话,难得的不费神。”
几人又如太子妃闲聊了几句,顾明秀就说起要见叶槿梅。
太子妃道:“可不巧了,叶良娣今日随殿下进宫了,太后想见她。”
顾明秀怔了怔,太后竟然要见叶槿梅?
太子妃笑了笑解释:“叶良娣孝顺,又会点针灸推拿,皇祖母最近肩背有点不舒服,旁人按的都不满意,就爱让叶良娣来。”
“原来如此,倒是不巧了,那臣妇就不打扰殿下休息,臣妇告退。”顾明秀道。
起身时,衣袖里滑下一样东西,她也没注意,继续往前走。
太子妃跟前的大宫女眼尖,拾起正要叫她,看着那物却怔住,回头向太子妃一递。
是根精致的发簪,太子妃道:“世子妃,这是你的?”
顾明秀回头:“呀,怎么掉了,相公送的,早上原戴着的,后来郡主说,殿下也有一枝,便临时取下了,哪知竟掉了,还好没摔坏。”
太子妃道:“本宫原是有一枝的,后来赏人了,你戴着吧。”
顾明秀松了一口气:“原来赏人了?那就好,臣妇这等粗鄙之人,实在不敢与殿下戴同款发簪,怕亵渎了殿下。”
太子妃道:“又来了,你在本宫眼里却是可爱得紧呢,哪里粗鄙了。”
辞别太子妃,出门时清河道:“我何时说过这簪子太子妃也有一枝?”
顾明秀道:“借你的名头用一样,当是你的车资了。”
清河佯怒:“本郡主的名头就值一趟车资?”
“对了,二嫂如何知道殿下也有一枝一模一样的簪子?”沈惊凤道。
“这簪子确实是阿夏送的,他说是内务府工坊里出的,普天之下只有两枝,一枝是福康公主的,另一枝则在太子妃这里,但那日我在夏紫鸢头上看见了,她似乎特意带着这根簪子来向我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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