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路书秋恍悟过来，心里的情绪翻涌，她还没来得及品味，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狂跳。

上面显示着三个字，白印怀。

她竭力平复情绪，接通电话，“喂。”

“是我，白印怀。”

路书秋尽量避免称呼他，“嗯，我知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头的人轻笑起来，“听说她们给你办了个洗尘宴。”

路书秋惊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边又说了一句，路书秋面色不动，最后说了句，“嗯，是在b09。好，那就等你来。”挂掉电话时她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冰凉一片。她转过去，直直地望进甘露的眼睛，语气仿佛寒冬的冰水冰冷刺骨，“你叫了他？”

甘露没有听明白，拧眉回道，“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书秋并不相信她的话，“你请的人你会不知道？甘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报仇？刘丽伶现在已经是普通职员了，她之前那么嚣张得罪的人难道会少？忌恨她等着要她偿还的人难道会缺你一个？你何必把不相干的人统统拉下水！”

她的口气严重，表情像拷问犯人，可是甘露真的不知道她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此时被冤枉了露出迷茫的表情，嘴上还是强硬，“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要转移话题！”

“你不知道？”路书秋看她的样子真的毫不知情，皱着眉说道，“白副经理来了。”

在座的几个表情都是一惊，甘露直接大叫起来，“你说什么？他怎么会来？”

路书秋没好气地回答，“我倒还想问你呢。不是你请得他？”自己要是知道何必问她。

甘露否认，“我有病啊。当然不是我，人都是小……”声音顿住，偏头望向边上越缩越小的身影，“小茹？人都是你通知的。你该不会？”

躲藏失败的柯令茹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头低得极低，“我，我，我是想白副经理也来的话，人多更热闹一点，小，小秋看了也会更开心。”心意是好的，可是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她深深怀疑多一个风暴中心的男主人公只会让这个局面更加混乱吧。她又懊恼又羞愧，“对，对不起。”

路书秋听了这解释默然无语，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多说多做什么，只能无奈地坐下来。

甘露先是恼怒看着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好友，正要骂她怎么这么蠢，又看到一脸纠结的路书秋，念头一转，心里有了主意，居然又笑起来，“对不起什么呀。小茹，你这次做得对。这个人啊，叫的好！”

路书秋反射性地抬头横眉过去，“甘露，你不要乱来！”

甘露一怒，“我乱来？我！”

忽然门口有脚步声传来，而后是轻微的转动声，一声休闲西装身姿笔挺的白印怀开门进来，见房间里的人全部都望向这边，俊雅的眉头轻扬，“怎么，我不受欢迎？”

“呵呵，怎么会！”路书秋阻止不及，甘露摆脱她暗中伸出的手信步走过去，对着面如冠玉的男人露出深深的酒窝，精心卷过的睫毛颤巍巍得上下翻动，表情可人声音甜如蜜糖，“我们可是等了你很久呢，白副经理。”

看着一男一女朝着圆桌走来，路书秋只觉得脑袋阵阵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