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明明是一伙的,却偏偏还要演出一副政敌的样子。更可恶的是,他们非但公然逼着皇打消练兵的念头,还都将自己标榜为忠烈直臣,这手段果然高明。
皇帝的无奈,赵飞扬看在眼中,幸好此时程政允上前一步:“陛下。”
“哦?”赵一凡见此,连忙问道:“爱卿何事?”
程政允皱眉道:“陛下,老臣以为陛下经略武备,整顿兵马一事,虽然眼前银钱困顿,但决不能就此搁置。”
“程大人的意思,是要我自行辞官了吗?”户部尚书言语不善。
程政允摇摇头:“下官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举国经武行不通,而且这样大规模的练兵,也无先例,若一旦执行时存有弊病,绝非好事。”
“那程大人的意思是?”
“下官以为,可以择选部份兵马交由适当之人进行小规模的整训,从中获得经验的同时,严格记录,以为日后参考。况且这一次国考取才,有很多青年才俊入朝为官,可选择当中的部份参与进来,作为他们的历练,一举两得,岂不很好?”
“爱卿所言,甚合朕意。”皇帝此忙追问他说,“卿家以为,如今当择多少兵马,交予何人承办?”
“臣,推荐金科状元,参议校典赵恪。”
出乎意料的是,此刻举荐赵恪的竟不是程政允,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但就被兵部尚书陈志斌抢了先。
“哦?”
赵一凡眉头一皱,看了看陈志斌,又瞧了瞧满脸狐疑的赵恪,“爱卿推举赵恪,可有理由?”
陈志斌朗声道:“赵恪乃是金科状元,论才学天下学子翘楚,且任职校典,正好了解粮秣银饷事宜,由他承办此事,最为合适不过。”
赵一凡的眉头更重了几分,半晌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