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马车上,宇文皓也坐了进来,一手抱着她,连声就问道:“怎么样?父皇怎么说?生气了吗?”“生气啊,我都吓得快不敢说话了,不过,后来父皇倒也消气,莫名其妙的。”元卿凌转了转眼珠子道。
“你是怎么说的?”宇文皓问道,“是不是按照我教你的去说?”
元卿凌点头,像听话的学生,“你教的,我都说了,我自己又创作了几句。”
“创作了几句?”这话怎么那么别扭?
“嗯,我说百姓都指责齐王妃,说她想以稀粥博取贤名,我说如果不处置她,她会不知悔改,一错再错,到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原话我自己也记得不清楚了,临时发挥的。”
宇文皓石化。
哭笑不得地道:“你......你说这些干什么啊?父皇肯定以为你心怀鬼胎才去指证她的。”
“父皇有可能会这么认为的,但是,如果不是褚明翠为这件事情承担责任,就算不是袁杰,也会是其他无辜的人,我可不想再入宫胁迫一次,御杖也不是真的那么好使的。”
“你拿出御杖了?”宇文皓瞪大眸子,傻眼了。
这直接就是威胁父皇了,而且是赤果果的威胁。
元卿凌汗颜道:“其实,我是想掏欠条的,但是掏了好久没掏出来,手一直哆嗦,看到父皇脸色一沉,我心中一慌,就把御杖给拿出来递在他的面前,当时我都吓傻了,脑子反应不过来,只能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幸好,我也没有愣住很久,很快就反应过来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父皇应该是听进去了。”
宇文皓彻底无语了。
“算了,父皇就算要秋后算账,也会等事情平息之后在算。过阵子本王找个借口,带你离开京城一阵子,避避风头吧,等父皇消气了再回来。”
元卿凌嗫嚅道:“我此番可能得罪了褚家,你以后出入小心点儿。”
“什么可能?你是得罪了褚家,很久以前你就得罪褚家了,以前不知道害怕,现在知道害怕了?”宇文皓笑道。
元卿凌叹气,眸子盈盈地看着他,“当时年幼无知,以为亲王肯定能压得过首辅,嫁给你之后,也算是有靠山了,谁知道你这亲王还得看褚首辅的脸色做人,我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