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哆嗦着抬起头看向皇帝,后者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那人仿佛得到了希望,连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纸和一锭官银:“是……是丞相大人指使我的,当初他让人递信给我,又让人给我拿了银子,但是这是官银,我根本花不出去!”
在京城之中使用官银是要登记在册的,那人的银子来得并不干净,故而根本不敢去花。
“丞相给了我纹银一百两,我一个子都没花,全在我家的炉灶底下。”那人颤抖着将手中的书信递了上去:“这是当初丞相大人给我指使我的信。”
他担心时候丞相不认账,便没有听从指挥,将信看完之后烧毁,而是小心翼翼地留在了身边。江灏已经瘫倒在地上了,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这人居然会将信件还留在身边。
皇上拿过信去看,的确是江灏的笔迹以及平日里说话的风格,于是便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扔着地上,指着江灏的鼻子开口骂道:“朕封你为相,是看在当初你与朕相互扶持的份上,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贪心!”
花银子污蔑储君,是何意图皇上根本就不用想,他将冰冷的目光放在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容妃身上。
“皇上,依臣妾所看,这件事情定然不简单。”宁妃又开口说道.
皇上将目光移到她身上:“此事当如何说?”
宁妃笑道:“此事还是从内宅之中流出去的,而丞相与太子妃父女不合是整个京城都知晓的事情,所以这背后定然还会有其他人从中运转。”
皇帝不再吭声了,他的目光在殿中的人之间来回打量。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门外的侍卫便又来报:“皇上,边关的士兵回来了,说边关的货物出现了问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上顿时觉得头都大了,只是边关有关货轮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便让人将那士兵带进来。
按照先前容妃的吩咐,那士兵在门口让人将公主押了起来,公主原本还想反抗,但是这是在深宫内苑,周围都是禁军,自己若是在这里反抗,到时候在被安上一个妄图刺杀皇帝的名头,自己可吃罪不起。
于是公主咬了咬牙,只能任由士兵让人将自己压入了大殿。
皇帝看到公主被人带进来,脸上多多少少有些惊讶,还未来得及问,走到最前面的士兵便跪下来开口道:“启禀皇上,属下在检查通往边关邻国的货轮时发现货轮上面都藏着私盐,我们抓住了货轮上面的众人,审讯之后,查出了这背后主使之人便是边关邻国的公主!”
皇帝心中忍不住燃起怒火,他还真不知道这公主居然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身在京城居然都能够将手伸到边关上面。
“你可有证据?”皇帝眯着眼睛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