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灏伸出手猛的将门打开,房间里面酣畅淋漓意犹未尽的两个人顿时分开,紧接着便是余姚的尖叫声。看着坐在床上丑相百出的两个人,江灏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到底还是没有开口让外面守着的侍卫进来将两个人拉出去。
余姚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便知道自己完了,哆哆嗦嗦的重新将衣服穿好,衣衫凌乱的从床榻上爬了下来。那侍卫也面无血色,将外衫披上之后走下来,两个人跪在地上。
江灏已经没有心思去追问两个人已经多久了,他只想将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两个狗男女五马分尸,只是想起余姚身后站着的容妃,将要说出口的话还是停在了嘴边,最终,江灏也只能深吸一口气,让人进来将跪在地上的奸夫拉出去杖毙。
只是那花农还算得上是个男人,并没有为自己争辩,只是不断高声央求江灏放过余姚,余姚脸色惨白,听着木板打在肉体上面的声音从外响起,那男人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没有。
一旁的柳氏做出震惊的模样,站在那里半晌都没回过神,直到那侍卫来报那男人已经没了气儿后,柳氏才一脸心疼的开口道:“姐姐为何如此做?老爷待你不薄,你竟然不知感恩与那花农暗中勾结?”
这句话像是提醒了江灏,他想起来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倘若从前两个人便勾结在一起,那刚出世的孩子恐怕都不是自己的。想到这里,江灏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先前降生的孩儿,可是我亲生?”
余姚已经没心思去管柳氏了,闻言立刻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江灏的身边,伸出手紧紧的拉住江灏的衣服:“老爷,天地良心,淮儿的确是您的亲子……”说罢,她便哭着磕头,让江灏放过她的儿子。
江灏脸色缓了缓,刚想开口说话,柳氏却在一旁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也不知同那花农厮混了多久,说是就是?还是滴血认亲吧,不若府中平白无故多了外人,这可如何是好?”
奶娘将刚出生的婴儿抱了来,孩子敏锐的察觉到气氛的僵硬便一直大哭大闹,江灏并不想见他,有些不耐烦的蹙眉,两滴血滴进了碗中,便让人将孩子抱出去。
那两滴血在水中晃了晃,最终融在了一起。
江灏见状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只是他现在没有心情发落余姚,于是便只是让人将她关在房中,待日后再议论。
门被重重的关上,房间里面吹进风雪已然一阵冰冷,余姚失魂落魄的打了一个冷颤,转身回到了自己和赵郎方才温存过得床榻上。
半晌,余姚低低笑了笑,这是柳氏向自己寻仇呢,怪不得蛰伏了这么些日子,感情在这儿等着她呢。只是她不担心江灏将自己杖毙,她好歹也是容妃塞进来的人,江灏碍于容妃,总不会对她如何的。
只是第二日,侍卫便来报,交代余姚五日之后离开,丞相让她去乡下宅子里好好反省。
余姚心头一震,如今她去乡下,那地方天寒地冻,若是没有什么仰仗,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还不是定数。那柳氏恨透了自己,定然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思及此,余姚不敢耽误,写了封信递给贴身的丫鬟,嘱咐她将信送到驿站,递进皇宫给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