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应侧妃和周恒一搅合,如今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的人全被搅合进去了。
应贵妃和五皇子看戏的眼神一震,锐利的看向应家人的方向。
应大人一惊,看了眼身边的小儿子,小孩子不懂殿中的明枪暗箭,还天真的点了点头。应家大爷忙是拉着儿子跪倒大殿中央,“小儿顽劣无知,陛下恕罪!”
“哦,小儿抱了是无知,郡主同皇后抱了就是妖物了?啧啧,元郡王说的对极了,果然嘴巴能说的就是不一样。”周恒瘪了瘪嘴,双手一摊,“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咱们不知道的哪个妖物,也碰过祥瑞了,是不是啊三殿下,到底祥瑞是从你府上过来的。”
李怀心道不好忙一起跪下,他明明叮嘱了人看好白狮,不叫人靠近的,怎么应氏和周恒都碰过?还有惠妃,她为什么会去碰白狮,她难道不知道今日之事的重要性么!
宣平伯夫人抬眼瞪着周恒,怒道:“周大人不可胡言乱语污蔑三殿下!”
“微臣也惶恐!”周恒装模作样的也在案前一跪,他原就是细长的个子,腰间的腰封又勒的紧,腰肢可真是盈盈一握了,美丽的脸上尽是委屈,也是无比的柔弱可怜了,“没想到微臣同皇后娘娘竟还有可能是妖物啊!还请陛下做主啊!”
皇子跪了,侧妃跪了,大臣跪了,然后乌泱泱一群人都跪了。
皇帝看着满殿的脑袋,似笑非笑,目光幽远,神情难测。
耶律梁云眼中带了神奇色彩,有趣的看着这一幕幕,倒是十分赞赏她平静的姿态。
“民间有一种说法,有孕的妇人是不可以去抱旁人家的孩子的,就是怕两厢冲撞。”姜遥的娃娃脸笑吟吟的,一脸和善,黑眸流光一转,看向玉阶上的皇帝,恭敬道:“或许是有些讲究的,陛下您看,苏惠妃如今便是腹中不适了。”
大殿里静默了许久,下头跪着的都膝盖发木了,皇帝才幽幽道:“行了,都起来吧!既然祥瑞替朕挡了灾,也算大功一件,好好葬了。”
众人山呼“皇帝圣明”,然后寂静无声的回到座位。
赵夫人却忍不住的咕哝道:“就这么算了么?”
宣平伯冷眼扫过去,“闭嘴!”
李彧扬眉看过去,似好奇道:“赵夫人觉得这样不好么?那依赵夫人之意,应当如何呢?”
周恒凑热闹不怕事大,笑眯眯道:“赵夫人自然是想把郡主,哦不,是把妖物都杀了!”
皇后正巧带着太医从偏殿过来,沉声喝道:“恒儿,不可胡言乱语。”
周恒立马装可怜:“是……”
沐王李勉温和一笑:“母后,周大人的意思是,赵夫人自然希望替陛下找出冲撞之人,好解除潜藏危机的。赵夫人,本王说的可对?”
“是是是。”赵夫人忙不迭的点头,立马笑意赢面道,“妖物就在这,自然要找出来才行。”
皇帝的眼神从众人脸上扫过,星火一闪,睿智如他,怎还会看不出来,这些人是冲着谁去的,身姿后倾挨着椅背,问道:“宣平伯夫人夫人说说,该如何找出那妖物呢?”
赵夫人看了眼外孙和丈夫,见二人皱眉沉脸的,便讪讪的称了声不知。
应贵妃笑道,“含山道人平时是不沾染尘世的,不若找了钦天监来一测。是意外还是因果,弄清楚了,也好安心。”
因着宣平伯夫人的针对沈灼华的动作实在太明显,祥瑞又是李怀弄来的,他们自是不好提钦天监的,若测出个什么来,旁人也好反说一句算计,可旁人提及却又不一样了,尤其应家还牵扯了两个人进去,想要查清真相以洗脱嫌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李怀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敢表露的,只是垂着首,盯着面前的酒杯。
皇帝微微一扬面孔,身边的小太监便急急而去。
赵夫人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瞧着灼华的眼神似在瞧一只猎物,马上要被剥皮抽筋的猎物。
灼华抬眸回视,缓缓一笑,浅色的眸子泛着幽幽冷光,倒把赵夫人看的心底一冷。
皇帝问了皇后道:“惠妃那里如何?”
皇后示意了太医,道:“刘太医说吧!”
两撇小胡子的刘太医行了礼,敬畏道:“惠妃娘娘身上有降香的痕迹,腹中作痛,便是此缘故。”郑嫔秀眉一凝,疑问道:“何为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