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之前,赵静问黄国仑:“你去过丽江吗?”
“年轻时去过。”
“你现在也不老吧。”赵静恬然一笑,侧着头,将飘逸的长发往后潇洒的一拢,有模有样的拍上了手鼓,随着节奏韵律对黄国仑讲:“我给你打一段丽江街头经常出现的音乐吧,我当年去丽江时听这歌都快听吐了。但现在自己学着打了以后,觉得还挺好玩的。”
赵静说话间打的,正是当年风靡丽江街头的《一瞬间》的鼓乐。
虽是初学,赵静打的还挺好,节奏感把握的尤其好,给黄国仑听得都要忍不住跟着鼓点点起了头。
欢子见这两人聊一块了,面露不悦,拍了拍手里的瓜子皮,还想找机会再插话把刚刚想和黄国仑讲的都讲完,但怎么插不进去话了。
她一直在跟黄国仑讲莎乐美,其实不是想讲《圣经》里的莎乐美,而是要讲现实中的那个更有名的俄罗斯流亡贵族女——莎乐美。
这个莎乐美是个才华横溢的作家,也是个特立独行的女权主义者。她被尼采所深爱、受弗洛伊德赏识、与里尔克同居同游,人们都叫她“征服天才的女人”。
起初欢子给赵彦这个店起名叫“莎乐美”时,并没有和这个征服天才的女人有什么联系。
但最近黄国仑突然出现了,还被赵彦和赵静同时誉为天才,黄国仑出现的这个时间点又是这么的微妙,这让总喜欢寻找上帝启示的欢子,觉得黄国仑在SalomeCafe和赵彦相遇,绝对是一种启示!
或许,当初赵彦开这家咖啡厅,给这家咖啡厅起名叫Salome时,就注定了这两个人的缘分。
她之前为什么特意强调黄国仑是天才,就是想告诉黄国仑,赵彦很可能就是征服她这个天才的女人。
但可惜,被赵静这一打岔,她没机会给黄国仑揭开这个上帝的启示了。
也许,是主觉得时间还不到,不应该在现在就让这两个人知道这些吧。
欢子索性就不讲了。
从果盘里抓起一把美国大杏仁,一个接一个的吃了起来。
黄国仑这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赵静打鼓。
他之前看过赵静敲水杯,也听过赵静唱歌,那时他就有注意到,赵静的音乐节奏感非常好,但她的音准把握的不够好。
通常不是从小就练乐器或者学习音乐的人,都没有绝对音准。不管是唱歌还是弹奏乐器,他们对音准的控制都会很业余。
眼前赵静打手鼓,就依旧表现出了很好的节奏感,但等她打起兴了,一开声唱歌,音准不佳的毛病马上就暴露出来了。
赵静自己唱的却很开心,不管这个那个的,只要她自己开心就行了。
她唱的正是那首经典的《一瞬间》——
“就在这一瞬间/才发现/你就在我身边
就在这一瞬间/才发现/失去了你的容颜
什么都能忘记/只是你的脸
什么都能改变/请再让我看你一眼
……”
黄国仑被赵静略有跑调的歌喉给逗笑了。
赵静从黄国仑的笑容感受到了一丝尴尬的歧视。
白黄国仑一眼,问他:“你笑什么啊?我唱的不好听吗?”
“咳咳。”
黄国仑咳嗽了一下,讲说:“你还是专心打鼓吧。”
赵静哼说:“你甭笑我,我还没给你露绝活呢!”
黄国仑好奇的问:“什么绝活儿啊?”
欢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感觉赵静似乎是在和黄国仑眉目传情,这是勾引她姐未来男友的节奏啊!真无耻!
于是插了一胖嘴,替赵静讲绝活儿:“大石碎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