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你……”
她想骂他,可是词穷,翻来覆去的那几个词足以总结他了,可是骂来骂去实在是没意思。
听她想骂却又骂不出来,墨时谦反倒是得接问道,“我怎么?”
她红着眼睛,实在怕他有什么再进一步的侵犯,两只手捉着他那只要作乱的手,“墨时谦,你知道人跟禽兽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就是禽兽没法控制自己发情,你老婆就在外面给你做饭,你躲在这里跟我纠缠,你还是不是人?”
他淡淡的看着她,淡淡的笑,捏着她的下巴把玩着,偶然低头亲了亲她娇嫩的脸颊,“你觉得我不是人,那我就是禽兽好了。”
“你妻子那么好,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男人用一种很散漫的语调道,“嗯,她是很好,性格好,脾气好,会好几种语言,看过很多书,学过很多年的钢琴,会跳舞能画画,能下厨,喜欢自己养花,可以把家里收拾成最舒服的地方……除了没你漂亮,床上比你乏味一点……”
池欢听前面就受不住,听到后面直接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
跟巴掌声一起落下的,还有她迅速淌了一脸的眼泪。
她想冲出去,可腰又轻易的被男人圈住了。
“墨时谦,你不要欺人太甚!”
跟着,她被男人抱到了盥洗盆上。
池欢抬脚就不管不顾的踹他,要跳下去,但他的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任由她失控般的撒泼,一双眼盯着她,轻描淡写的道,“我本来就觉得在家里偷情挺刺激的,你非要闹,我就觉得更刺激了,欢欢,你安安静静的时候我会少点弄你的心思。”
他声音很低沉,极有磁性,三十岁的男人,比起五年前成熟了许多,不再不解风情,无论情话荤话都是顺手拿来,或者说,正是俊美,权贵,性魅力综合指数达到顶峰,最让女人着迷的时候。
可惜,优雅吐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混账。
池欢之前不曾确定,他这么对她——
究竟是因为他变成了这样的人,还是只是恨她。
如今她知道了,他也许的确恨她,也的确如当初所说看着她活得太风光所以生出了想来践踏她。
她安静下来了,不再踢他打他挣扎着骂他。
虽然脸上的眼泪没有干。
然后男人就仿佛变得温柔了,他的手指温柔的擦拭着她眼睛下面和脸上的泪水,低低的笑着道,“有必要这么委屈?哭成这样。”
“墨时谦。”
“嗯?”
“用这种方式凌迟我,你觉得很痛快吗?”
他抬眸看着她的小脸,没说话。
“你很清楚吧,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最厌恶什么——你把我曾经喜欢过爱过的男人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你逼得我变成了我曾经最讨厌的角色,让我重温噩梦,而这噩梦里连我自己都这么丑恶……你怪我当初杀了你的孩子,你今天不是在伤害你自己的孩子么,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恨难平,是不是要让我给那个孩子偿命,你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