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父女听说是雷小哥召见,当然就匆匆赶来了。他们赶到番山墟“合作社”时,只见雷晓飞正在打铁。抡大锤这样的重活,当然也由年轻人干啰。周家父女眼中的天才雷小哥正把大锤舞得正欢,与张铁匠的小铁锤“叮叮当当”地汇成了一曲打铁交响乐。
从大锤准确的落点,从娴熟的抡大锤姿态,已看出了雷小哥是这方面的行家。周家父女不禁诧异地想:这个雷天才,怎么连抡大锤这样的粗活也会?而且还干得那么好,难道他真是无所不能的天才?
周家父女哪想得到,这才是雷晓飞前世在技校所学的专业,虽然他前世没什么用过这本领,但毕竟基础还在嘛,这不,在这落后的当代,这本领不就派上了用场?
耙齿的制作并不难,加上张铁匠的手艺不差和雷小哥的力气十足,才不大一会,十根耙齿就打好了。耙齿打好后,雷晓飞和张铁匠两人又陆续给十根耙齿做了淬火的热处理工艺,让耙齿的硬度提高。
周学士等雷晓飞忙完,才走上前去,抓起一根耙齿过目,只见虽是一根打成圆柱体,一头打尖的简单物件,但物件的圆弧过渡圆滑,并且物件上基本不见什么锤印,也就是说,这铁打得水平颇高,落锤力度均匀、落点准确。
周学士看完了手中的物件后,不禁地慨叹着对雷晓飞说道:“雷天才啊雷天才,你到底还会多少东西?连铁也能打得这么好。真是每见你一次,就让我沮丧一次。”
如果说,周学士因看到雷晓飞会打铁,而感到沮丧的话,那接下来看到的,就令他更加沮丧,甚至说是万分沮丧。
雷晓飞打好耙齿后,当然就要装耙了。
耙比犁好装多了,雷晓飞只是把打好的耙齿,镶到王木匠已做好的耙架的耙杆中就行。
耙杆是用一根碗大口径的圆木制成,雷晓飞早已吩咐王木匠在圆木中的同一方向,掏了九个均匀分布的圆孔,孔径比耙齿小一点。
雷晓飞把耙齿的圆柱体那端,放入炉中烧热,然后用力塞入到耙杆的圆孔中去,这样,耙齿就紧固到了耙杆上。
也许,你会问道,雷晓飞不是做了十件耙齿吗?为什么只用九件?剩下的那件当然是备品了。
耙齿装好后,耙就算完工了。雷晓飞提着新做好的耙,到犁过的地上去试用。
周家父女等众人虽不知雷小哥又在搞什么发明创造,但以他以往的业绩来看,号称天才的他当然不会做无用功啦。于是众人就紧跟着他,去看个究竟。
雷晓飞把耙套好在牛的身上后,就赶牛在犁过的地上走起来,他边走边由浅到深地下耙。由于地里的土没有被水泡过,所以,雷晓飞也不敢把耙下得过深,毕竟这只是铁木配合结构的耙,哪有全铁结构的那样坚固。
雷晓飞把耙齿下到刚好耙到犁翻的泥土一样深,就没有再往深处下了。牛走过以后,原来被犁翻的泥土,现在已被耙捣碎了。这样的结果,已达到雷晓飞的预期的目的。耙的制作和试验算完满成功了。
周家父女看了雷晓飞的作后,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雷小哥发明这个东西有何用,如果说用来松土嘛,哪有翻起来的土让你松呀?对啦,这块地的土怎么会这么奇怪地翻起来呢?而且还翻得那么整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雷晓飞并没有对满腹疑问、满头雾水的周家父女做解释,而是让洪彪马上去请伍府尹过来这里议事。他自己则对周家父女交待犁和耙的制作技术和制作关键,准备让周家父女来接自己的班,带人制造这两样农具,好让自己脱身去组织“开荒会战”
周家父女见到了犁后,联想到那被翻得整齐的土,略有所悟。
雷晓飞的交待完后,伍府尹也已过来,他先跟周家父女打过招呼后,对雷晓飞问道:“雷小哥,什么事找得我这么急?”
雷晓飞没有直接回答伍府尹,而是让他跟着自己,到一块没有犁耙过的荒地上,重新表演了一次犁田和耙田的整套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