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了起来。
“是谁?”汉东渊不免讶异,这么晚了,到底是谁在外面敲门。可问了话,外面却是没人回答。汉东渊开了门,发觉站在门外的,正是白天自己命秦千寻去红花阁带回来的花魁董秋菊。
“二爷,是秋菊啊,秋菊害怕二爷一个人寂寞,所以才来陪二爷的。”董秋菊娇笑起来,身子一软,已然是倒在了汉东渊的怀抱中。
汉东渊低头看了看怀抱中的娇媚的女子,脑海中不知怎的,居然是浮现出了南宫月的脸。“滚!”汉东渊冷冷地抛下了这个字,再也没多看董秋菊一眼。
董秋菊顿时浑身一僵,她没料想到一直都和颜悦色的汉东渊瞬间便变成这么一副冰块脸。听到他冷冷的话语,董秋菊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了。“那我先走了,二爷再会。”董秋菊转身离开,心中却是将汉东渊给骂了一道。
看到董秋菊离开,汉东渊的心,瞬间凌乱了。令他觉得纳闷的是,为什么自离开南宫月的房间后,自己便甚为挂念南宫月?她的伤真的不要紧吗?她的身子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
想了想,汉东渊终究还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出了门去。
......
南宫月此刻,好不容易才停住了哭泣。刚迷糊着想要睡过去,却是听到脚步声。听到这,她顿时闭上了双眼,假装睡了过去。
此刻这么晚出现的,除了汉东渊,不会是第二个。
感觉到来人,默然站在自己的身边好一会,继而伸出手来,抚摸上了她的额头。南宫月还是假装睡着。
“该死的,居然发烧了!”汉东渊低骂一声,继而,急忙转身出了门去。
不多久,又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紧接着,南宫月便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一凉。似乎是汉东渊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湿毛巾覆盖在她的额头上。
“小时候我发烧,我娘就是用这办法帮我退烧的。”汉东渊坐在边上,定神看着南宫月,沉浸在小时的回忆中,“你发了低烧,这个法子也许对你管用。”
南宫月听到汉东渊的话,感觉到他为自己做的这些,心中却觉得纳闷不已。这汉东渊,现在又在搞什么鬼?一会对她好得很,一会对她坏到不行,他葫芦里边在卖什么药?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心的。现在就连南宫月,都分辨不出了。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是汉东渊,不是二王爷,而是一个平凡人,那便好了。”汉东渊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也许,对你的恨,是错误的,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他在说什么?他恨她吗?因为什么?南宫月想要再听下去,可是汉东渊已然收口不说了。南宫月等待良久,不闻他的话语,再也没有忍住,悄悄地睁开眼睛,发觉他已然是依靠着床沿睡着了。
已然睡着的汉东渊的双唇紧紧地抿着,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脑袋就这么靠在她的胳膊上,整张脸充满了男性的魅力,轮廓分明,鼻子挺拔,眉毛如剑,睫毛长而翘。他,真的很俊。
“为何恨我?”南宫月喃喃说道。此刻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她的心,瞬间凌乱了。